接上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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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的不知所措，但没有任何人有丝毫瞧不起之意。顾排长唠叨着，“没妈的野孩子，太苦了。政府怎么不管呢。还要让他下乡。”狄连长：“我房里还有一套衣服给娃暂时穿着，你们带娃回去洗一下。”又指洪超：“你明天不要上工了，待手好了衣服干了，后天再上工。”回到大本营后，顾排长：“敏敏，去把你大哥的一套衣服拿来。”张敏去了，顾排长在为洪超折被子褥子。少倾，张敏抱着衣服回来了，顾排长：“敏敏，我们去看茶炉房水烧开了没有，”回过头来“超子，把你的臭衣服脱下来，要快，我们很快回来。”洪超乘他们离去的空挡，迅速将衣服换上了，其实很简单，几秒钟的事，人吗，遇到事情总是紧张而已。他想，她们会不会给我消灭虱子呢。箱子里还有一套衣服还未洗呢，怎么好意思开口呢。此时俩人回来，顾排长：“你就这一套衣服吗？”“箱子里还有。”“全部拿出来。”他打开箱子，准备拿时，她抢着翻，全部拿了出来。连已洗过的裤衩也拿了出来。她仔细的找，洪超明白她是在箱子里找虱子。洪超心中有说不出的味道，偶而发现张敏在用手捂住嘴在看着自己在笑。顾排长：“你笑什么？”“你看他……”此时洪超才发现衣服裤子是又肥又大，顾排长：“衣服是大了一点，但决没有蚤子，走吧。”洪超忙抱洗衣盆，顾排长：“不用你了，这洗衣盆你抱不动，拿洗衣粉肥皂得了。”顾排长，张敏俩人一左一右抬着来到了茶炉房前。“老汉哪，今天用水要多些，再烧吧。”烧开水的张老汉是见是连长夫人，“没什么，你们尽管用，完了再烧嘛。”所谓茶炉也就是将200立升的大油桶在桶身侧面开一个方孔。在方孔四周围焊一圈钢板，再开两个园孔加两个阀门。然后将桶放倒砌在火炉上，下面再加一个鼓风机，一个土制锅炉就这样完成了。共设了4桶锅炉，人们喝开水洗脸均在这里使用。顾排长把衣服分做两堆，第一堆放入盆里，沸腾的开水注入盆里，张敏用一根木棒翻转着衣服待开水注满。洪超觉得臭气扑鼻，但发现她们俩没有一点嫌气之色，不由得心中十分感动。顾排长：“我说超子，你成了虱子专业户了，你看看有多少。”洪超难为情的过去瞧。被烫死的虱子估计最少几百只，顾排长将烫完的衣服堆在地上，又开始烫被褥。张敏一边洗衣服，一边：“超子，你家中没有姐妹吗？”“家中一共弟兄六个，我是老五。” “那你们衣服都是自己洗吗？”“现在好了，大嫂来洗，原来吗我不好意思开口。”“有什么，说吗。”“大哥未成家时就没有人洗衣服。”“想不到你们城里人也那么懒。家里穿吗没心思洗，再说，我只会做饭，不会洗衣服，来到这里，看来不洗也不行，只好拖着，实在说不过去了，只好洗。但又洗不干净。”顾排长：“超子，你去把被套褥套全部拿到外边晒晒。”洪超将被褥晒完后，连忙将自己的水杯和勇强的水杯洗干净，拿着茶叶为她们倒水。“大姐，张姐。”此时叫张姐时已没有羞涩感了。“请你们喝水。”顾排长：“想不到你心眼还挺好的。”“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们二位，但我知道你们俩位是好人。”说着真情涌动，眼睛开始湿润。顾排长：“好了，好了，只要以后听话，可不能忘了张姐哟。”张敏、洪超同时脸红。她们将衣服被褥凉晒后，顾排长：“我们回去了，估计被面八九点会干，我俩来给你做上，找个地方把你的臭身子彻底洗一下，越脏越招虱子、跳蚤，懂吗？”洪超连忙跑到村后的山脚下泉眼洗澡，水很凉，这是五星大队唯一的泉眼。农民将其以暗沟引到村里，形成涝巴，这里是女人来洗澡的地方。自从知青来后便是他们的天地，水清澈见底，但，是苦的，不习惯也得习惯。他无休止的喝着，仿佛要把水喝干才过瘾。他赤裸裸的纵情的在水中戏耍着，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一定要坚强的活着！他彻底洗去了一身的污垢，他后悔不同知青们同来，他决定每天下班后要来洗一次。他一身轻松的回到了基地，刚好人们陆续回来了。勇强：“谁动我的缸子了？”洪超笑笑；“是顾排长、张姐来给我洗被子，出于礼貌，我用来给她们倒茶。”“哼，张姐她可不是我的张姐，这些农民又穿脏又臭。”他一边用牙膏刷洗着， “她们”“哼，张姐她可不是我的张姐，这些农民又穿脏又臭。”他一边用牙膏刷洗着， “她们压根就未动，瞧的起你才用你的，想不到你那么小器。”勇强有些难为情了。“其实你用无所谓，我主要嫌她们。”“不管怎样也是我的客人呀，我更加脏，一身虱子，你都看到了，要不要调个床位离我远点。”勇强：“你呀，就是不饶人。”这时大家都回来了。“对了，我们大家还要感谢你呢，连长特意为我们全体知青明天放一天假。任务是男的负责将自己的地铺席子麦草拿出去凉晒，女的负责拆清我们的被褥，以解决我们知青被跳蚤和虱子咬的困扰。同时各自的房间要彻底清扫，卫生所还要给我们打药。”正在此时，一个背药箱的女医生走了进来。“请问谁是超子？”“我是。”“连长说你的手。”洪超将双手伸出，“这要挑破。”她拿出注射针，然后拿棉签沾盐水在他的手部擦洗，后用酒精棉消毒后。“忍着点，有些痛。”她将注射针头刺进水泡，然后将水抽出，将所有水泡处理完后，涂上了红汞水。她留下了剩余小半瓶的红汞水和棉签，又拿出了两只清凉油。“清凉油是用于擦跳蚤咬的伤，手上水泡好以后就不会再打泡了。”说完起身走了。洪超将她送出道了谢。段以文：“超子。”洪超抢着话头，“超子是你叫的吗！”几个人在暗笑。段以文，“啊，对不起，没什么。我要是年龄个头也小一些就好了。”勇强故意唱起歌来。刘国栋：“你们大家要为国家节约粮食啊，可我的肚皮早已提意见了。”人们匆匆打饭，待吃完饭。顾排长、张敏来了。顾排长给洪超拿了一张塑料单。“这塑料单铺在你褥子下面，跳蚤爬不上去，你们连长皮厚，先给你用吧。”洪超：“大姐，我不用，再说明天清理后就不会有跳蚤了。”“但今晚要受罪，你的肉那么嫩，又那么脏，它不咬你咬谁？到了明天你不用了再还给我嘛。”人们知趣的走了出去。洪超赶了出去：“勇强。”勇强：“那缸子你用吧。“谢谢了。”洪超忙着倒茶，又急忙跑到小卖部买了两毛钱的水果糖。“大姐，张姐，，你们吃糖。”顾排长：“到底是城里人懂得心疼人，我们老狄什么时候知道给我买什么，给你张姐吃吧，我牙疼，但我心领了。”但洪超还是分了两份在她们面前。见她们正忙于缝被子，洪超先剥了一块往顾排长嘴里塞。顾排长待要让时已被塞到嘴里，顾排长咕噜着，“这娃娃。”洪超如法炮制将糖到张敏口中，张敏一分心针刺到手指。洪超急忙抓住了她的手，他此时已无暇顾及男女之嫌，将手指含在口中，将血聒出，“不要动。”他拿出医生刚留下的红汞水给她涂上。这时他才发现她的手又粗又短，长满了老茧。张敏羞怯地感激地望着他。顾排长：“可惜我妹子已嫁人了，要不然，我非让她嫁给这娃娃。”洪超羞红了脸。“顾排长，没出息，一个男娃娃家，哪来那么多羞臊，听说你的口琴吹的不错，吹给我们听听。”洪超拿起口琴为她们吹奏。当时的禁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从北京到延安……。洪超的口琴吹奏技巧不论是在校在全青年点是首屈一指的。顾排长尽情的听着。“这娃娃还真的有点本事呢。”张敏自被针扎后再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缝被子，偶而偷瞧一下洪超。不久她们缝完了，并为洪超铺好了床铺。顾排长：“敏敏，我们走吧。”洪超；“顾排长，张姐真的谢谢你们了，你们待我太好了。”张敏没抬头，顾排长：“谁说这娃娃不好，挺可爱的吗。告诉你们的人，明天可不能睡懒觉，要拆洗被的懂吗。”“我知道了。” 次日，大家刚刚吃完早餐，顾排长就带着张敏还有俩位30多岁的中年妇女以及全体女知青来到了男知青宿舍。顾排长：“大家注意了，连部对你们知青关怀的话我就不说了，现在由我来负责分工，你们7个男青年留下4人负责把麦草运到院子上晒。然后将房间顶棚墙面彻底清扫，再拉来几推车石灰撒在铺位下面。待晚饭以前把铺位重新铺好。派出俩人到女生宿舍做同样工作。你们5位女知青负责清洗自己的被褥及这些臭男人的被褥。他们的衣服吗，随各自意愿，他们男人的被褥要加烫的事项。”女知青们暗笑男知青们脸皮再厚也都有些难为情。顾排长指俩位中年妇女，“你们俩人负责打杂，待他们清扫完房间后负责擦门窗、玻璃，并帮助清洗席子。”又指张敏、洪超。“你们两人负责清洗席子。”“是。”“你们派谁去女生宿舍？”没有人表态，段以文：“我的被褥自己洗就可以了，打扫女生房算我一个。”大家心知肚明。顾排长：“啊，1个了，还有谁呢？孙亚光，你去吧。就这样了，大家开始行动吧。”女知青们陆陆续续将男知青的被褥抱走。按照顾排长的意见男知青们的衣服也分派她们烫洗，以彻底消灭虱子。最后唯独剩下段以文的被褥无人问津。顾排长看着段以文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默默的将他的被褥拿走。为了房间的卫生，大家干得非常起劲。勇强将席子一张张的抱到高位水箱边：“超子，这是你们俩人的活了。”他调皮的将“俩人”说的特别重，拉的特别长。洪超：“你狗日的，什么意思吗？”勇强狡猾的笑着；“没什么意思，洗完后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向洪超递了个怪怪的眼色走了。洪超将水管往席子冲着。张敏先洒了些洗衣粉，用刷子慢慢刷着。洪超：“张姐，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我看你一直都不开心。”张敏：“别老是张姐张姐的了，听起来让人家心里不舒服。”洪超不安的：“那让我怎样称呼你呢。”“你要真有心当我是姐姐，从今往后你我姐弟相称。有人时你喊我的名字，没人的时候你喊我姐姐。我也是一样，不再喊你超子，你知道吗。人家喊你超子是什么意思。我们这地方土话‘超子’‘呱子’都是傻子的意思，懂吗。”“姐姐，我知道，但人家既然已经叫开了，又有什么办法，反正我知道你和顾排长是好心人，待我好，所以你们说什么我都爱听。”“你还是个城里人呢，什么都不懂。好，好，好，你不会说些新名词。”“我没有姐妹，从小就很少跟女人说话，也不知怎样表达，姐姐你不要不高兴了，不然我……会很……难受的。”张敏笑了：“洪超弟，告诉你吧，昨天晚上和今天是我18岁当中最高兴的，我特别爱听你吹的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