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牌友的忠告,这话说得太对了!麻将这东西,看似就是靠手气、靠牌技,但真要玩得长久、玩得开心,甚至想在牌桌上混个“不输”的名声,那“规矩”可真是比牌技还重要。这八条规矩,绝对是老江湖的肺腑之言:
1. "规矩一:看人下菜碟,牌品和人品同样重要。"
不是说和牌了就耀武扬威,输牌了就垂头丧气。对长辈、对长辈的朋友要客气,对新手、对输钱的朋友要体谅。麻将桌上,人品好的人,即使牌技稍逊,也更容易赢得别人的好感和尊重,自然气场上就不输。反之,赢了就嘚瑟,输了就耍赖,谁还愿意跟你玩?
2. "规矩二:言出必行,打牌守时守约。"
“打一筒,别摸半天”、“等一下,我去上个厕所”,说出去的话就要尽量做到。摸牌、打牌、算分都要专注,别一边玩一边玩手机,或者跟旁边人闲聊个没完。守时守约,体现的是你的信誉和对他人的尊重。
3. "规矩三:不诈唬,不赖牌,赢得堂堂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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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牌友的忠告:麻将桌上的输赢,往往不只看牌技,还看这八条规矩
我爸是个老麻将迷,他说,牌桌上见人品。
他说,想赢,不能只盯着自己手里的十三张牌,更要懂得牌桌上的规矩。
第一条,也是最要紧的一条:不能偷张换张。
这是底线,是牌品,更是人品。
我一直以为,陈淮懂这个规矩。
毕竟,我们的婚姻,也像一场漫长的麻将对局。
我们是搭子,是盟友,理应背靠背,一致对外。
直到两天前,我发现他不仅偷了张,还想换掉搭子。
那天上海落着雨,不大,但黏腻,像一层撕不掉的保鲜膜,紧紧贴在城市的皮肤上。
我提前下了班,去超市买了筒骨和玉米,打算煲一锅他最喜欢的汤。
我们结婚七年,从一无所有到在这座城市扎下根,过程里的艰辛,像老火汤,全靠时间慢慢熬。
三年前,医生判了我的“死刑”,天生的输卵管闭塞,自然受孕的概率微乎其微。
那段时间,家里气压很低,陈淮总是沉默。
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侧脸和眼底的青黑,主动提了丁克。
我说,陈淮,我们两个也挺好,没有孩子,就更自由。
他抱着我,很久没说话,肩膀在我颈窝里微微颤抖。
他说,好。
从那天起,他对我愈发体贴,家里的家务几乎全包,出差回来,后备箱总是塞满了我爱吃的零食和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
我以为,我们跨过了这道坎,往后便是坦途。
生活就像一锅温水,我在里面游得安逸,几乎忘了水下的火,从未真正熄灭过。
汤在锅里“咕嘟”着,香气弥漫了整个厨房。
陈淮的手机放在餐桌上充电,屏幕亮了一下,又暗下去。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
是他的微信。
解锁密码是我的生日,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我心里甚至掠过一丝自嘲:林澜,你太多心了。
然后,我看到了那个名叫“周末雀神局”的群。
陈淮最近迷上了打麻将,说是工作压力大,和几个同事周末凑一桌,放松放松。
他说,都是些四十多岁的老大哥,就他一个年轻人。
他说,他牌技不行,老是输,输了就当请大家喝茶。
我信了。
我甚至还打趣他,让他多跟前辈们学学,以后过年回家,好在亲戚面前露一手。
我点开那个群。
群里很热闹,正在聊晚上的局。
一个备注着“小李-设计部”的人说:陈哥,今晚还来吗?安安可念叨你一整天了。
安安?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说都是些老大哥吗?
我顺着那个头像点了进去。
一个很年轻的女孩,朋友圈背景是张动漫截图,笑容灿烂,眼睛像含着两颗黑亮的玻璃珠。
备注是:安安-实习生。
我的指尖有些发凉,像刚摸过冰冻的排骨。
我返回聊天列表,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安安”。
跳出来的,是陈淮给她的单聊备注:安。
只有一个字。
越是简洁,越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们的聊天记录,陈淮删得很干净,只剩下最近的两天。
但已经足够了。
昨天下午三点。
安安:【图片】陈哥,你看我新买的这盆多肉,可爱吗?像不像一只小刺猬?
陈淮:像你。
安安:讨厌啦.jpg
安安:对了,你上次说的胃药我买了,效果很好,谢谢陈哥。
陈淮:小事。你胃不好,别老是喝冰的。
今天上午十点。
安安:好烦啊,又被我们总监骂了,方案改了八遍还不满意。
陈淮:别往心里去,他就是那个脾气。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安-安-:不用啦,我自己有带饭。
陈淮:听话。
安安:那……我想吃南门那家的猪脚饭。
陈淮:好。
我的目光,像被钉子钉在了那句“像你”和那句“听话”上。
多熟稔,多亲昵。
像春日里悄悄生出的藤蔓,无声无息,却早已盘根错节。
我继续往下翻。
是转账记录。
520。
1314。
日期是上个月,我的生日刚过完没几天。
那天,陈淮送了我一条项链,说,老婆,辛苦了。
我当时还感动得一塌糊涂。
原来,他的辛苦,是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的辛苦。
原来,他的预算,需要如此精打细算地分配。
我关掉手机,屏幕上倒映出我的脸,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没有眼泪,没有歇斯底里。
我爸教我的第二条规矩:牌没打完,别先撂脸子。情绪是输家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我只是觉得冷。
那锅滚烫的筒骨汤,一丝热气也透不到我身上。
我把手机放回原处,角度、朝向,和我拿起时一模一样。
然后,我回到厨房,关了火。
用勺子撇去表面的浮油,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
晚上七点,陈淮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潮气,头发上还挂着未干的雨珠。
“老婆,我回来了。哇,好香啊,煲汤了?”他笑着,一边换鞋一边说。
“嗯。”我从厨房端出汤,放在餐桌上,“排骨玉米汤,给你补补。”
“辛苦老婆了。”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抱我。
我端着汤碗,不着痕迹地侧了下身,躲开了。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怎么了?”他问,眼神里带着探究。
“小心烫。”我把汤碗放在他面前,语气平淡无波。
他没再追问,坐下来,拿起勺子。
灯光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个男人,我同床共枕了七年。
我知道他睡觉喜欢朝左侧,知道他喝醉了会说胡话,知道他后腰上有颗小小的痣。
可现在,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他。
“今天的麻将,赢了还是输了?”我给他夹了一块玉米,随口问道。
“输了,老样子。”他喝了口汤,眉头舒展开,“你老公我,就不是打牌的料。”
“是吗?”我笑了笑,“手气不好?”
“差到家了。”他叹了口气,“抓什么牌,什么牌不来。点炮倒是点得勤快。”
“跟你打牌的,还是那几个老大哥?”
“对啊,”他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还能有谁。”
我看着他坦然自若的脸,心里那点仅存的侥G幸,彻底熄灭了。
我爸教我的第三条规矩:对手出了什么牌,你得记在心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信息。
“陈淮,”我放下筷子,声音很轻,“我们结婚七年了。”
他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对啊,怎么突然说这个?”
“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应该有诚实。”
他的脸色,慢慢变了。
空气仿佛被抽干,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吊灯的光,惨白地照在他脸上,每一道细微的表情,都无所遁形。
“你……什么意思?”他握着勺子的手,指节有些发白。
我没有他。
我站起身,走到餐桌边,拿起他的手机。
当着他的面,输入密码,解锁。
整个过程,我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我点开微信,找到那个叫“安”的女孩。
然后,把手机屏幕转向他。
转账记录的红色,在白色的对话框里,格外刺眼。
像一刀,划在我们的婚姻上,鲜血淋漓。
陈淮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嘴唇哆嗦着,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那碗他最爱喝的汤,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可桌子这头的我们,却已经冷如冰窖。
“她是谁?”我问,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扎进这死寂的氛围里。
“林澜,你听我解释……”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祈求。
“我不想听解释。”我打断他,“我只想知道,她是谁。”
我爸教我的第四条规矩:别信牌桌上的鬼话,只信你看到的牌。
解释,是最廉价的借口。
“她……她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陈淮的声音艰涩,“就是……就是普通同事。”
“普通同事,会备注一个‘安’字?”
“普通同事,你会给她转520,1314?”
“普通同事,会让你在跟我说打麻将的时候,陪着她?”
我每问一句,他的头就低一分。
最后,他整个人都缩在椅子里,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羽毛凌乱,狼狈不堪。
“我们……没什么。”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陈淮。”我叫他的名字,一字一顿,“看着我。”
他缓缓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明天,下午三点,楼下的咖啡馆。”我说,“把她约出来,我们三个人,当面谈。”
他猛地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林澜,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别这样,这跟她没关系,是我的错!”
“有没有关系,我说了算。”我的语气不容置喙,“我需要知道,我输给了谁,输在了哪里。”
“你不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吧?”他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不是在闹。”我看着他,眼神冰冷,“我是在解决问题。陈淮,我不是那种会躲在家里哭,或者跑到你公司去撕破脸的女人。那太难看了。”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喜欢脏。”
那晚,我们分房睡了。
这是结婚七年来,第一次。
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路灯投射进来的、昏黄的光影。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我的内心平静得可怕。
像一个外科医生,即将为自己动一场切除肿瘤的手术。
疼是必然的,但为了活下去,必须精准,必须果断。
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五分。
我提前到了咖啡馆,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
窗外,雨已经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
三点整,陈淮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那女孩,就是微信头像里的“安安”。
她很年轻,大概二十二三岁,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素面朝天,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怯懦,下意识地往陈淮身后躲了躲。
陈淮的脸色很难看,像一块被雨水浸泡了一夜的抹布。
“坐。”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他们俩像两个做错事的学生,在我面前坐下。
女孩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都白了。
“林澜姐……”她小声地开口,声音细若游丝。
“别叫我姐。”我淡淡地说,“我担不起。”
她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眼圈瞬间就红了。
我没看她,目光落在陈淮身上。
“点单吧,想喝什么自己点。”我说,然后招手叫来了服务员。
我要了一杯美式,不加糖不加奶。
陈淮什么也没点。
那个叫安安的女孩,要了一杯柠檬水。
服务员走后,桌上的气氛更加凝滞。
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安安,是吗?”我问那个女孩。
她点了点头,不敢看我。
“我比你大十岁。在你这个年纪,我也和你一样,对未来充满幻想,觉得爱情是世界上最纯粹、最美好的东西。”
我的开场白,让他们两个都愣住了。
“所以,我不怪你。”我继续说,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与我无关的事,“你没有破坏我的家庭,因为能被轻易破坏的,不叫家庭,叫搭伙过日子。”
女孩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
陈淮的脸上,也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但是,”我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这不代表你的行为是对的。陈淮,是我的合法丈夫。我们的婚姻,受法律保护。你和他之间的任何逾越界限的交往,都是对我的侵犯。”
“我……我没有……”女孩急着辩解,“我和陈哥,我们只是……只是他对我很好,很照顾我……”
“他给你转账520,1314,这也是照顾?”我直接戳破了她的幻想。
她的脸又白了,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
“他很累,对吗?”我看着她,忽然问。
女孩愣住了。
“他是不是跟你说,他活得很压抑,婚姻像一个牢笼,家里那个女人,强势、无趣,给不了他想要的温暖和崇拜?”
女孩的眼神躲闪起来,默认了。
“他是不是还跟你说,他其实很孤独,事业的压力,家庭的责任,像一座山一样压着他,而你,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灰暗的生活?”
女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没有丝毫动容。
这些话术,我听得太多了。
不过是男人为自己的不忠,寻找的廉价的诗意和借口。
“安安,”我看着她,一字一句,“一个已婚男人,用他的疲惫和脆弱来博取你的同情,换取你的年轻和崇拜。这不是爱情,这是狩猎。”
“他今天可以为了你背叛我,明天就可以为了另一个‘你’,背叛你。”
“你以为你得到的是独一无二的偏爱,其实,你只是他沉闷生活里的一个调味品,是他证明自己魅力依旧的战利品。”
我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那层包裹着糖衣的真相。
女孩的身体开始发抖,眼泪掉得更凶了。
陈淮终于坐不住了。
“林澜,够了!”他低吼道,“你别这么说她,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我们回家算。”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现在,我在处理我的问题。”
我爸教我的第五条规矩:打牌要分主次,先清门外的,再理门内的。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推到女孩面前。
“这是什么?”她抽泣着问。
“承诺书。”我说,“内容很简单。第一,立刻、马上,断绝和陈淮的一切非工作必要联系。第二,删除所有联系方式。第三,主动向公司申请调离现在的部门,或者,辞职。”
女孩和陈淮都惊呆了。
“你……你这是逼我!”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可以不签。”我说,“那我就把你们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打印出来,一份送到你们公司人事部,一份给你父母寄过去。你还年轻,应该不想让自己的职业生涯和家庭声誉,从一个‘第三者’的污点开始吧?”
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砸在她的心上。
她看着我,眼神里从最初的怯懦,变成了恐惧。
她终于明白,坐在她对面的这个女人,不是来哭诉和谈判的,是来下达最后通牒的。
沉默。
漫长的沉默。
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窗外的行人来来往往。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安逸,唯独我们这张桌子,像一个风暴眼。
最终,女孩颤抖着手,拿起了笔。
“对不起。”她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泪水滴在了纸上,晕开了一小团墨迹。
我把那张纸收好,放进包里。
“你可以走了。”我说。
女孩如蒙大赦,抓起包,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咖啡馆。
从头到尾,她没再看陈淮一眼。
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还有那杯已经冷掉的美式,和那杯几乎没动过的柠檬水。
“满意了?”陈淮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的嘲讽。
“不满意。”我看着他,“这只是开始。”
回家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言。
车里的空气,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冷。
一进门,我把包扔在沙发上。
“陈淮,我们谈谈。”
他站在玄关,没有动,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塑。
“你想怎么样?”他问,“离婚吗?”
他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我笑了。
“离婚?”我说,“陈淮,你是不是觉得,离婚,你就能解脱了?净身出户,然后去找你的‘光’,开始你的新生活?”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你想得太美了。”我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我不会离婚。”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和不解。
“为什么?”
“因为太便宜你了。”我说,“婚姻是什么?对我来说,它是一份合同。我们双方,是甲乙两方。合同期内,我们享有共同财产,也应尽共同的义务,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忠诚。”
“现在,你违约了。”
“按照合同法,违约方,应该承担违-约-责-任。”
我一字一顿,像在法庭上宣读判决。
陈淮被我这套理论说得一愣一愣的。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我从包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
是我昨晚熬夜打印出来的。
“《婚内忠诚补充协议》。”我把文件拍在他胸口,“签了它。”
他低头,看着那份协议,脸色比纸还白。
协议内容,我写得很详细。
第一条:甲方(陈淮)承认在婚姻存续期间,存在不忠行为,并对此表示深刻忏悔。
第二条:即日起,甲方所有工资、奖金、理财收益等收入,全部上交乙方(林澜)管理。乙方每月给予甲方定额生活费。
第三条:甲方名下所有财产(包括房产、车辆、存款、股票),自协议签订之日起,均视为夫妻共同财产。若未来发生离婚,甲方自愿放弃所有财产份额。
第四条:甲方需每日向乙方报备行程,非工作应酬,晚上九点前必须到家。出差需提前三天报备,并提供酒店信息及往返机票。
第五条:甲方自愿删除并断绝与安某某及其他所有异性的非必要联系。若再有发现,甲方自-愿-净-身-出-户。
……
一共八条,每一条,都像一把枷锁,要牢牢地套在他身上。
我爸教我的第六条规矩:牌局乱了,就要重新定规矩。谁犯错,谁就要接受新的规矩。
“林澜,你疯了!”陈淮的声音在发抖,是气的,也是怕的,“你这是在侮辱我!你把我当什么了?犯人吗?”
“是你先把我们的婚姻,变成了一个案发现场。”我冷冷地看着他,“我只是在取证,然后,量刑。”
“我不签!”他把协议狠狠地摔在地上,“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马上离婚!”
“可以。”我点头,“离婚可以。我们现在就去算账。这套房子,首付我家出了三十万,你家出了二十万。婚后我们共同还贷。按照新婚姻法,这三十万,是我的婚前财产。装修、家电,是我爸妈当初陪嫁的。车子,是我用我的公积金贷款买的。你的工资,比我高,但这些年,你花在打游戏、买装备、还有……给别人买礼物上的钱,少说也有几十万。这些,我们一笔一笔,清清楚楚地算。”
“离婚,你不仅分不到多少钱,可能还要背上一笔债务。”
“陈淮,你确定要跟我算这笔账吗?”
我看着他,像看着一个不自量力的对手。
我是一名财务审计。
数字,是我最擅长的武器。
陈淮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这些年,他花钱大手大脚,而我,精打细算,每一笔账,都记在心里。
他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就瘪了。
他弯下腰,捡起那份协议,手抖得厉害。
“林澜,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们七年的感情,就只剩下这些条款了吗?”
“是你,先用背叛,把我们的感情清零了。”我说,“现在,我只是在重新建立规则。陈淮,这不是惩罚,这是你修复信任的唯一途径。”
“你可以选择不签。那我们就离婚,法庭上见。”
“或者,你签了它。从今天起,好好做人,好好做我的丈夫。把你的时间和精力,重新投入到我们的婚姻里。也许有一天,这份协议,会变成一张废纸。”
我给了他选择。
就像牌桌上,你可以选择跟,也可以选择弃牌。
但每一种选择,都有代价。
他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我们两个,像两道沉默的影子。
最后,他走到书桌前,拧开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两个字,他写得格外用力,几乎要划破纸张。
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进入了一种全新的、契约化的模式。
陈淮变了。
他真的像协议里写的那样,每天下班就回家,周末不再有“雀神局”,而是陪我逛超市,看电影。
他的工资卡,准时上交。
每天早上,我的手机会收到银行的入账提醒。
晚上,他会把第二天的工作安排,用微信发给我。
他开始学着做饭,虽然总是把厨房搞得一团糟。
他会笨拙地给我吹头发,会记得在我来例假时,给我冲一杯红糖水。
他像一个努力想要及格的学生,小心翼翼地遵守着所有的规则。
我们的家,不再有争吵,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情。
安静,客气,像两个合租的室友。
我知道,他在努力。
他在用行动,一点一点,把我推倒的信任,重新砌起来。
我爸教我的第七条规矩:如果抓了一手烂牌,别急着扔。耐着性子,一分一分地打,总有翻盘的机会。
我给了他这个机会。
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那天,我妈打电话来。
她在电话里唉声叹气,说听我爸说了陈淮的事。
“澜澜啊,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偶尔犯个错,你别太往心里去。”
“眼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就过去了。你闹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过啊?”
“你这孩子,性子就是太犟了。婚姻不是算账,哪能算得那么清楚?”
我静静地听着。
我知道,这是我妈那一代人的生存智慧。
隐忍,妥协,为了家庭的完整,可以牺牲掉一部分的自我。
“妈。”我打断她,“时代不同了。”
“以前,女人离了婚,像天塌下来一样。现在,我们自己能挣钱,能养活自己。婚姻对我们来说,是锦上添花,而不是救命稻草。”
“我不是在闹,我是在立规矩。我的底线,他碰了,就要付出代价。这不是犟,这是原则。”
“克制不是恩赐,是义务。忠诚不是选择,是责任。”
我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她或许不能完全理解我的做法,但她听出了我语气里的坚定。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
那盆被我遗忘在角落的石榴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结了几个青涩的小果子。
生活,似乎在以一种缓慢而顽强的姿态,慢慢复苏。
那天晚上,陈淮加班到很晚才回来。
我给他下了一碗面,卧了两个鸡蛋。
他坐在我对面,呼啦呼啦地吃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好吃。”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有光。
“慢点吃,别噎着。”我说。
他突然放下筷子。
“林澜,”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对不起。”
这是那件事之后,他第一次,如此郑重地道歉。
不是在被我逼问时的慌乱,不是在协议面前的屈辱。
而是,发自内心的。
“我知道,我错了。错得很离谱。”他说,“那段时间,工作压力大,家里又要不上孩子,我整个人就像被一个黑洞吸着,喘不过气来。”
“我不是为自己开脱。我只是想告诉你,遇到安安,我确实……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觉得她年轻,有活力,跟她在一起,好像能暂时忘了那些烦心事。”
“但是,那天在咖啡馆,你跟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突然就清醒了。”
“我意识到,我有多混蛋。我把自己的无能和压力,转嫁到了你身上,还想从一个比我小那么多的女孩身上,寻找慰藉和存在感。”
“林澜,你比我强大,比我清醒,也比我勇敢。”
“谢谢你,没有跟我离婚。”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圈是红的。
我看着他,心里那块冻了很久的冰,似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我爸教我的第八条,也是最后一条规矩:牌局瞬息万变,没有永远的赢家和输家。有时候,懂得如何结束一场烂局,比赢得一局好牌,更需要智慧。
我没有说“没关系”。
伤害已经造成,不可能轻易抹去。
我只是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放在他面前。
“喝点吧。”我说,“解解乏。”
他愣愣地看着那罐啤酒,然后,笑了。
那笑容里,有苦涩,有感激,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我们的关系,在那碗面和那罐啤酒之后,似乎回暖了一些。
他不再只是机械地执行协议,开始会跟我分享工作上的趣事,会记得我爱看的电视剧更新了。
我也会在他晚归的时候,留一盏灯。
那份冰冷的协议,还在那里。
但它好像不再是一副枷锁,而更像一个警钟,时刻提醒着我们,婚姻这条路,走错一步,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来修正。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慢慢走下去。
直到今天晚上。
陈淮在洗澡,他的手机放在客厅充电。
屏幕亮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本不想看。
但那条信息的内容,却像一根针,扎进了我的眼睛。
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
“陈先生,关于你太太委托我们调查的事,有了一些新的发现,可能和你之前了解到的情况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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