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首创VR视角,揭秘奇幻森林电影拍摄新纪元

《奇幻森林》最早是1894年美国一个印度裔的童话作家写的神话故事集。故事中的主人公毛克利是一个由狼群养大的人类男孩，影片围绕他的森林冒险徐徐展开，谢利•克汉是一只受过人类伤害的老虎，发誓要将毛克利铲除。为了逃脱追捕，毛克利跟随严厉的导师黑豹巴希拉和自由自在的好友棕熊巴鲁，踏上了一场精彩纷呈的自我探索旅程。在这趟旅程中，毛克利遇到了一些对他居心叵测的丛林生物，包括巨蟒卡奥，她用迷人的声音和眼神迷惑毛克利，还有花言巧语的猩猩路易王，他试图通过威逼利诱让毛克利交出迷幻而致命的“红花”——火焰的秘密，当森林不再是安全的家园，毛克利开始了毕生难忘的大冒险。

导演乔恩•费儒一直是这个故事的忠实粉丝，最近他在迪斯尼的投资下终于把这个故事搬上了大银幕。只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费儒把所有能用到的当今最前卫的虚拟拍摄技术，都搬到了电影拍摄过程中，最终制作出的图像足以营造一个完美逼真的童话动物世界。

在电影开拍之初，费儒的理念就是要拍一部非传统的动画电影，他必须彻底颠覆过去的基于故事版和动画部门分工协作的工作流程。在电影中他们的拍摄手法很像《阿凡达》，一开始先用电脑动画制作出了每一个人物角色的表演视频，然后用这些预先精确编排好的素材来指导演员的表演，这样就能让影片最终呈现的效果完美无缺。

当现场拍摄完成之后，所有的后期人员就会在电脑中把它们像拼图一样组装到一起。这种借鉴《阿凡达》的拍摄手法，就好像站在巨人的肩膀工作一样，最终的效果令人震惊。

不过使用这种拍摄手法，也不禁让人要问，这样的摄影师还能称其为“摄影师”吗？电影的摄影指导比尔•波普在拍摄过程中会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实际上他的拍摄流程，就好像是在一个完全虚拟的数码世界种执行摄影师该有的职责一样。他回忆说，“最开始我并不认为这个项目是适合我的，我并没有太多用数字动画来处理电影的经验，但是乔恩坚持说我是最佳人选，因为我有太多大型电影项目拍摄的经验了。于是我开始在好莱坞寻找合适的合作伙伴，其中我找来了《黑衣人3》中的视觉特效制片乔伊斯•考克斯。从那开始，我们每天都会坐在一起讨论拍摄的手法以及所应该运用的技术，最终对于拍摄我们建立起来了信心。”

在电影中最为特殊的团队应该就属于“数字小组”（Digital Domain）了，吉尔斯•布拉克南是这个小组的带头人，他是这样解释的：“数字小组是整部电影拍摄的核心，他们负责为其他关键部门提供数字支持。这既包括了前期的美术团队，也包括后期数码制片部门。他们甚至还专门成立了‘数字小组实验室’（Digital Domain Lab），用来把最新的技术整合到电影制作当中。“

同时为了达到更逼真的后期制作效果，电影还了维塔数字工作室（Weta Ditital，这是由彼得•杰克逊建立的工作室，著名的《阿凡达》和《魔戒三部曲》就是在这里拍摄制作的），专门来合作拍摄这部电影。

在波普的召集下整个团队建立了极其强大的专业数字技师队伍，他们拥有许多知名电影的拍摄经验，包括《人猿星球》和《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等。

多亏了皮克斯动画工作室的Render Man软件，我们所有的数码艺术家都可以为画面创造极其真实的动画人物和背景画面。同时，如果你有幸能在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几个3D激光投影电影院观看电影的话，你就可以完完全全体会到这套拍摄系统所营造的画面细节有多逼真。

尽管电影的导演费儒尝试了许多世界最前沿的拍摄技术，但是有了波普的协助他们所拍摄的流程其实和传统的电影制作并没有太大区别。“就像拍摄许多动作电影一样，我们会和摄影师选择场景，”导演说，“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在数字的虚拟环境中完成的。我们会把背景投影到现场搭建的幕布上，然后让演员在前面进行表演，经过反复的排练，最终我们确定画面需要哪一种风格和拍摄角度。在过去拍电影时我常常会坐在摇臂摄影台上等着美术师对现场进行布置，但是这部电影不一样，几乎所有的现场环境都可以很快的通过数字完成，并且实时在显示器里看到合成好的画面，这就节省了大量拍摄的时间。所有人都乐于看到这种技术的进步。”

“我们在拍摄这部电影中所使用的最重要的技术就是“虚拟摄影机”（SimulCam），它是在阿凡达中被首次使用并发扬光大的。而且这次我们也请到了《阿凡达》的技术指导格林•德瑞。这个“虚拟摄影机”的技术就是在拍摄前期将所有演员表演都预先制作成数码视频，并且在现场的背景幕布上标记好跟踪点，然后让演员严格按照前期制作的动作来表演，并使用一个叫OptiTrack的动作追踪摄影机来将人的表演和现场数码制作的背景实时合成到一起。这样使用摄影机拍摄的影片就可以同时与3D环境下演员的表演实时完美动作匹配，这就真的是好像在虚拟动画中拍摄电影一样。“导演说。

在奇幻森林的拍摄过程中这套系统直接与一台巨大的实时渲染系统相连，它的名字叫Photon，这也是首次在电影中的应用。数字技师布莱克斯南解释说，“这是首次在电影拍摄过程中使用电脑游戏运算引擎来合成特效，它准许拍摄团队对整部电影从头至尾进行实时预览。Photon是由微软和我们的‘数字小组实验室’共同开发的一项技术，它可以作为一个基础工具广泛应用到电影和电脑游戏的数字运算引擎中，尤其适合庞大的数字特效制作。”

有了这个工具的存在，摄影团队就允许波谱和费儒进行细腻的画面选择，这包括了机位的移动镜头的选择，以及景深、构图和照明等。而且无论是前期预览还是最终成篇的完成渲染都可以用到这项工具。费儒说，“这项技术把《阿凡达》中所积累的经验进行了升华，这也是为什么《奇幻森林》看上去那么真实，你甚至可以闻到电影中丛林的味道。”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部电影所使用的技术是颠覆性的，”波普补充道，“这些可以实时调整的背景，以及舞台和环境光源，甚至包括胶片风格和镜头的选择都是基于前人导演真实的经验所编排出来的。有了这些工具你可以拍摄一部非常真实的动作片，而演员的动作不再像是使用鼠标操作和设定参数得来的。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让观众忘记电影中特效的存在，你不会再考虑哪些是电脑特技、哪些是真实拍摄，一切就摆在那儿与自然融为一体。”

对于摄影指导波谱来说，所有的拍摄都是始于他走上“数字小组”那个60×30寸的投影显示舞台上那一刻开始，而他把自己拍摄的工具戏称为“插着三脚架的iPad”。有了这一套数码工具，他就可以和导演一起在虚拟环境中进行选景了。而这个“插着三脚架的iPad”，实际上是一个由碳纤维支架接驳的OLED高清显示器，它连接着两个手柄，而舞台四周都布满了动作捕捉的标记，这样所有演员和导演在舞台上的观看视角和动作都会被电脑记录下来，这也就是波普所说的数字虚拟环境下的摄影。

具体点说，整个拍摄的流程是这样的：最开始，会由这个虚拟摄像机对现场进行动作捕捉，并且实时在Photon系统中与已经事先做好的背景进行合成，并且反映到显示器上。所有摄影机的动作包括轨道、摇臂镜头，和斯坦尼康，以及推拉动作都是由摄影师波普手中的两个控制棒来操作的。而这一整套的系统工具，用波普的话来说就是他的虚拟摄影机，所有的拍摄流程与过去的手法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iPad”摄影机太轻了。而如果有必要的话，导演费儒更是有可能搬来一套Oculus Rift VR头盔，这样他就能实时看到360°拟真的效果，而他手里的遥控棒就是指挥演员和场景布置的工具。有了这套VR头盔和舞台四周的传感器，他就可以在好像真实的丛林中寻找布景一样。费儒说，“所有这些器材的使用，都是源自于他对XBox游戏的痴迷。”

波普补充道，“我们可以在这个虚拟的环境中四处走动，并且让艺术部门的人和动画师来实时更改里面的背景，我们会讨论用何种方法来布置这个丛林会更真实，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虚拟环境中完成的。因此基本上所有的丛林环境都好像是我们几个数字艺术家一起用虚拟的头盔在这个人造舞台上雕刻出来的一样。当所有这些丛林环境制作完成之后，我们会回到显示器上回放这个场景，然后再选择合适的拍摄角度，如此往复一个接一个地完成了场景的拍摄。”

所有这些新技术的探索意味着现在好莱坞的摄影师可以不再受到物理环境的限制，而直接在数字环境中使用动画手法拍摄电影了。“我们就好像是为后人搭建了一个全新的拍电影模板一样”，费儒说。在这个拍摄模板中，波谱可以任意挑选他所需要的机位、镜头以及是否使用摇臂或斯坦尼康等等这些，另外关于角色他也都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实际拍摄，另一个是使用数字格式制作。

而电影的后期技师卜凤楠则对前面的拍摄流程进行了总结：“基本上导演的职责就是安排总体的环境和演员的走位与表演，他会带着VR头盔不停的在这个虚拟舞台上走来走去，指指点点，然后在他的指导下，一众数字艺术家就会继续完成它所需要的虚拟背景的制作。当然，例如人和野生动物的比例等等这些细节会在稍后进行精确调整，但是总体拍摄的‘感觉’都是导演一个人在前期完成的。当我们完成了所有的前期背景准备之后，就要进入动物拍摄环节了。由一系列穿着蓝色连体服的演员就会模仿动物的形态，在这个虚拟舞台中滚来滚去，他们每一个人都会表演一只动物，最后再由数字艺术家将它们合成到同一个场景中。”

当前期的所有素材都拍摄完成之后，就进入了复杂的后期制作阶段。在这个阶段导演会重新回到电脑上，与数字合成师回放动作，有些演员的角色表演并不那么真实，这时他就必须使用3D软件调整每一个角色的动作和走位。

另外一个必须要在后期中进行细微调整的，就是现场光线的统一。因为前期拍摄不可能考虑得非常周全，因此实拍的演员和电脑动画中角色的光线有时候是不统一的。这时候后期团队就使用了另一项在《阿凡达》中开发出来的技术，这就是与Autodesk合作的Motion Builder。波普解释说，“在这套系统中它允许数字技师对前期拍摄的素材进行光线的调整和景深的选择，甚至诸如镜头光晕和动态模糊等拍摄特效都可以直接添加进去。另外，像山间的雾气、下雨、火光和水面的反光等等，也都可以在数据库中直接拖拽添加。”

“在奇幻森林之前，Motion Builder还不为人所知，它仅仅被用来作为导演前期拍摄的参考，”波普说，“但是当我们用它拍完这部电影之后，Motion Builder几乎就成为了行业的标准工具。我们可以用它很简单地进行电影预渲染，相信未来会有更多虚拟环境下拍摄的拟真电影出来，而且毋庸置疑他们的画面效果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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