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反应很可爱,这也反映出您对待生活的积极态度。笑可能是出于以下几种原因:
1. "理解同事的好意":您可能觉得同事是出于关心,希望您能在除夕这天过得更轻松,所以提出这样的建议。
2. "自我调节能力":您可能习惯了忙碌,并不觉得除夕这天特别需要休息,所以对此事并不在意。
3. "幽默感":您可能觉得同事的提议有趣,用笑来表达您对这种生活态度的认同。
4. "人际关系的和谐":笑也是人际交往中的一种积极信号,它有助于拉近彼此的距离,显示出您对同事的建议持开放态度。
总之,笑是对生活的一种美好回应,它能让您在忙碌的生活中找到轻松和快乐。祝您新年快乐,阖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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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对团圆
"除夕晚再回婆家过年,这样清闲多了。"小齐把泡好的茶推到我面前,眼睛一眨一眨地说,"你跟老马家关系那么好,肯定不信我的。"
听着她的话,我只是微微一笑。
她哪里知道,我和婆婆之间的这段情,早已不是外人能懂的了。
我叫徐巧云,一九九零年嫁给马建国,那时我二十二,他二十五。
那会儿刚改革开放没多久,城里人还在用粮票买米,供销社门口经常排长队,为了买一斤糖果都得托人找关系。
我和建国是厂里组织的联谊会上认识的。我在县食品厂做质检,他在县机械厂当钳工。
建国个子不高,但是结实,一双手常年摆弄机器,粗糙得像砂纸。可那双手写起字来,却是出奇的好看。
头一回约会,他送了我一张亲手写的毛笔字——"宁静致远"。我把那张纸珍藏在了枕头底下,每晚睡前都要看一眼。
结婚那年,全县的年轻人都往南方跑。沿海城市的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大家都说那边的工资是家乡的好几倍。
婚后不久,建国也心动了。"巧云,我想去浙江打工。"他握着我的手,眼里闪烁着憧憬,"咱们攒点钱,以后在县城买套楼房,不用再住平房了。"
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年轻人嘛,总想着往前奔。
就这样,建国去了浙江的一家外资厂,我和婆婆林桂芝一起生活在县城的一套砖瓦平房里。
那个年代,婆媳关系往往如履薄冰,单位里的女同事茶余饭后最爱讲的就是婆媳矛盾。我也担心过,但意外的是,我和婆婆相处得挺融洽。
婆婆是县棉纺厂退休工人,操劳大半辈子,手上布满老茧,性格直爽得像刀削斧凿。她没念过多少书,但为人处世有一套自己的道理。

"做人要实在。"这是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我每天骑自行车去食品厂上班,来回得四十分钟。冬天的北风刮得脸生疼,夏天的太阳烤得头晕目眩。
下班回家,我总能看到婆婆在门口张望。天一黑,她就开始担心。
"这娃娃咋还不回来,该不会出啥事了吧?"她会自言自语,然后到胡同口张望。
那年冬天特别冷,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九九二年的腊月初六。
天空阴沉沉的,灰蒙蒙一片,连路边的枯草都结了一层薄霜。我骑车回家,冷得手指几乎握不住车把,脚趾头在棉鞋里冻得没了知觉。
推开家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屋里生着煤炉,炉子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婆婆正在灶台前忙活,听见开门声,立马转过头来。
"巧云回来了,快坐下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婆婆麻利地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这鬼天气太冷了,明天我去厂门口接你。"
接我?我愣了一下。婆婆已经六十出头,平时腿脚就不灵便。
"不用了,婆婆,您膝盖不好。"我忙说。我知道她年轻时在棉纺厂干重活,留下了关节炎的毛病,阴天下雨就疼得厉害。
婆婆没再坚持,只是叹了口气:"这孩子,心疼我,我还不是心疼你吗?"
那晚睡觉前,我听见婆婆在缝缝补补,还以为她在给自己做鞋垫。老一辈人节俭惯了,一双布鞋能穿好几年,磨破了就补一补接着穿。
第二天一早,婆婆给我准备了一副厚棉手套。
"这是我昨晚赶出来的,戴上骑车暖和。"她把手套塞进我衣袋,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闺女,咱们就这一个家,得互相照应。"

那一刻,我鼻子一酸。这世上,除了爹妈,还有谁会为你的冷暖操这么多心?
建国每月寄回的钱不多,扣除生活开销,所剩无几。但我还是悄悄从自己工资里省出一部分,给婆婆买了一团深蓝色的毛线。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还要做家务,实在抽不出时间。只能等婆婆睡下后,我借着昏黄的灯光,一针一线地织毛衣。
那时候家里只有一台黑白电视机,信号不好,经常雪花闪烁。我边织毛衣边听着电视里模糊的声音,心里却是温暖的。
没想到,半夜婆婆起来上厕所,发现我还没睡。
"这么晚了还不睡?"她披着外套,站在我房门口。
我赶紧把毛衣藏到身后,可还是被她看见了。
"这是织给谁的?"她问。
"给……给建国的。"我撒了个谎。
婆婆笑了:"你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建国穿多大号的衣服,我还能不清楚?这么小的样子,是给我织的吧?"
被识破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婆婆坐到我身边,接过毛线和针,熟练地织了起来:"你白天那么累,晚上还要熬夜,这样哪行?我来帮你。"
"不是的,婆婆,这是我想送给您的年礼。"我赶紧解释。
婆婆愣了一下,眼眶有些发红:"傻丫头,婆婆不缺这个。你好好的,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
那一晚,我们娘俩围着小桌子,一边织毛衣,一边聊天。婆婆给我讲她年轻时的故事,讲她和公公相识相知的过程,讲建国小时候的趣事。
"建国六岁那年,偷偷拿了家里的五毛钱去买冰棍,被他爹发现了,打得他哇哇哭。"婆婆说起往事,眼里满是笑意,"那孩子倔强,哭着说'我不是偷,我是借,等我长大了挣钱了还给你们'。"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建国现在还是这么倔。"
婆婆点点头:"是啊,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认准了你,我和他爹也就放心了。"
时光在这样的夜晚悄然流逝。不知不觉,腊月已经过了一半。
腊月二十三,小齐回婆家过了个小年就回来了,脸色不太好。
"我婆婆嫌我带的东西不够多,当着亲戚的面就数落我,真是没脸。"单位食堂吃午饭时,她愤愤不平地说,"你最好晚点回去,少遭些罪。"
几个同事纷纷附和:"就是,现在过年多累啊,走亲戚、做饭、打扫卫生,累死人。"
"我女儿初一就回婆家,初二就回来了,说婆家亲戚太多,应付不来。"
"还是你有福气,婆婆人好。"
我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着家里的婆婆。前几天她着凉发烧,我请了半天假照顾她。厂里年底忙,领导不太乐意,但我还是坚持请了假。
婆婆烧得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我彻夜守在她床前换毛巾,煮姜汤。天还没亮,我骑车去医院排队挂号,又陪她看医生拿药。
烧退后,她拉着我的手说:"巧云,有你这个儿媳妇,是我上辈子积德了。"
这么朴实的一句话,却让我心里暖暖的。
腊月二十四,我收到了建国的来信。他说厂里活多,春节不放假,让我们不用担心,好好过年。信的最后,他写道:"照顾好我妈,她就这一个儿子,就这一个儿媳妇。"
我把信念给婆婆听,她听完只说了一句:"傻小子,还知道惦记家里。"
可我分明看见她偷偷抹眼泪。
除夕那天,单位提前放人回家。我本可以多待会儿,和同事们聊聊天再走,但想到家里的婆婆一个人准备年夜饭,我就早早收拾东西回家了。

婆婆见我回来,眼睛一亮:"还以为你今天要加班到晚上呢!"
"怎么会,咱们得一起准备年夜饭啊。"我笑着从包里拿出织好的毛衣,"婆婆,新年快乐!"
那是一件深蓝色的毛衣,领口和袖口我特意用鲜红色的线绣了花边。虽然有些地方针脚不够均匀,但我已经尽力了。
婆婆接过毛衣,眼眶湿润了。她抚摸着毛衣,像对待什么珍宝一样。
"这毛衣真好看,真暖和。"她试了试,笑得像个孩子,"我这辈子都没穿过这么好看的毛衣。"
说完,她转身进屋,拿出一个用报纸包着的盒子:"我也有礼物给你。"
我打开一看,是一条红色的围巾,上面绣着"平安"二字。针脚细密均匀,一看就是出自老手。
"我知道你每天骑车辛苦,这围巾保暖。"婆婆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是个好闺女。比我闺女还亲。"
婆婆年轻时生过一个女儿,不到两岁就夭折了。这事她很少提起,但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有这个结。
"婆婆,我就是您闺女。"我抱住她,感受着她瘦弱的身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们同时愣住了——这个脚步声,怎么那么像建国?
下一秒,门被推开,建国站在门口,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和久别重逢的喜悦。
"妈,巧云,我回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却兴奋。
原来,建国一直瞒着我们,和厂里请了假,连夜坐火车回来的。那年的火车还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他辗转了三次才到家。
看到我们相拥而泣,他愣住了:"这是怎么了?"
"你媳妇和你妈感情好着呢!"婆婆笑着擦去眼泪,拉着建国的手上下打量,"瘦了,南方伙食不合胃口吧?快来帮忙,年夜饭还等着你呢!"

那个除夕夜,我们三人围坐在桌前,屋外鞭炮声此起彼伏,屋内笑声温暖如春。
婆婆做了一桌子菜,有红烧肉、狮子头、清蒸鱼,还有我最爱吃的糖醋藕片。
"来,建国,给你妈和媳妇倒酒。"婆婆高兴地说,"今天咱们全家团圆,得喝点。"
建国给我们每人倒了半杯二锅头,笑着说:"妈,敬您。谢谢您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好,谢谢您照顾巧云。"
婆婆摆摆手:"有啥好谢的,都是一家人。"
建国又转向我:"巧云,辛苦你了。我在外面挣钱,家里全靠你操持。"
我笑着碰了碰他的杯子:"少来这套,你要是真感谢我,就多陪陪你妈。她天天念叨你呢。"
婆婆在一旁笑骂:"你这丫头,说啥呢,我哪有天天念叨他。"
我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该守岁的时候。
电视里播着春晚,赵本山、范伟的小品把我们逗得前仰后合。建国搂着我,婆婆坐在一旁,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建国,你媳妇真好。"不知什么时候,婆婆突然说,"比你娶个城里的洋媳妇强多了。"
建国笑着应和:"那是,我有眼光。"
其实我知道,当初建国要娶我时,婆婆是有些犹豫的。她希望儿子能找个城里姑娘,有文化、有工作,最好家里有点关系,能给建国的仕途帮帮忙。
可建国认定了我,硬是把我娶回了家。
现在想来,那时婆婆能接受我这个农村出身的媳妇,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妈,您先去睡吧,我和巧云收拾。"看婆婆有些疲倦,建国说。

婆婆摇摇头:"除夕夜哪有先睡的道理,得熬到天亮,讨个好彩头。"
我们陪着婆婆,一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年就这样来临了。
大年初一一早,我和婆婆一起贴春联、放鞭炮。街坊邻居都出来串门,看到建国回来了,纷纷过来打招呼。
"建国啊,在外面干得怎么样?"
"听说浙江那边工资高,是不是真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建国被围在中间,笑着一一回应。婆婆在一旁,脸上满是骄傲。
小齐一家也来了。她婆婆看到我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忍不住说:"林大姐,你这儿媳妇真孝顺,看把你家收拾的,多利落。"
婆婆笑着说:"那是,我儿媳妇最好了。"
小齐有些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我朝她笑笑,并不计较她之前的话。
人生在世,谁还没个难处呢?何必计较这些小事。
初二那天,建国拉着我和婆婆去照相馆照了一张全家福。那是我们第一次拍全家福,婆婆特意穿上了我送她的毛衣,我围着她送我的红围巾。
照相师让我们摆好姿势:"笑一笑,说茄子!"
咔嚓一声,我们的笑容定格在了那个瞬间。
照片洗出来后,婆婆爱不释手,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每次有客人来,她都要指着照片说:"看,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儿媳妇。"
建国的假期很短,初五就要回浙江了。临行前,他拉着我的手说:"巧云,辛苦你了。再过两年,我攒够钱就回来,咱们在县城买套楼房。"
我点点头:"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
送走建国,家里又剩下我和婆婆两个人。但不知为何,我不再觉得孤单。
回想起小齐说的那番话,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我只是笑而不语。

因为我知道,家不仅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更是心灵的归宿。与其追求一时的清闲,不如珍惜这份难得的亲情。
婆媳之间,不是敌人,而是可以携手同行的亲人。这个道理,我和林桂芝婆婆都懂。
在那个物质还不丰富的年代,我们拥有的,是比物质更为珍贵的东西——相互理解,相互体谅。
如今又是一年春节到,建国已经从浙江回来多年,我们也搬进了县城的楼房。婆婆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但每到除夕,她还是坚持要亲自包饺子。
"除夕夜吃饺子,一年到头不缺钱。"这是她的老规矩。
看着她满头白发却依然忙碌的身影,我不禁想起那个腊月二十四,同事问我什么时候回婆家过年的情景。
"除夕晚再回婆家过年,这样清闲多了。"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想我会告诉她:
"不,除夕就是该和家人一起过的。因为团圆,才是过年最珍贵的意义。"
而这个道理,或许只有经历过,才能真正懂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