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白月光一场病痛让他抛下我逃婚失联 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他了

这是一个带有悲剧色彩和女性觉醒意味的故事结尾。它表达了:
1. "背叛与失望:" 男主角(曾经的“白月光”)因为一场病痛,选择了逃避婚姻和女主角,这是一种严重的背叛,让女主角感到心碎和失望。 2. "决绝与独立:" 女主角在受到伤害后,做出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他了”的决定。这表明她意识到了这段关系的失衡和不值得,开始走向独立和自我救赎。 3. "情感转折:" 从最初可能的爱慕和期待,转变为现在的决绝和放下,展现了女主角情感的巨大转变和成长。
这个结尾强调了女性在遭遇情感伤害后的觉醒和力量,虽然带着伤痛,但预示着未来的独立和新生。
如果你想让这个故事更有深度或延展,可以考虑:
"女主角后续的成长:" 她如何走出这段感情的阴影,专注于自己的事业、生活或新的感情。 "男主角的反思:" 他是否会在未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者这段经历对他自己有什么样的影响。 "“白月光”的象征意义:" 这个词通常指理想化的爱情对象,这个故事可以探讨理想与现实、爱情与责任的冲突。
你想继续发展这个故事,或者想探讨其中的某个点吗?

相关内容:

雨下得很大,砸在高铁站巨大的玻璃穹顶上,汇成浑浊的水流,蜿蜒而下,像城市无声的泪痕。

我站在出站口的栏杆旁,看着电子屏上滚动的红色字体:G1734,晚点十分钟。

空气里混杂着潮湿的霉味和旅人身上快餐面的味道。

我低头,划开林松的手机。

这是我们的默契,或者说,是我单方面建立的规则。他的手机密码、所有社交账号,我都知道。

他称之为“安全感”,我称之为“风险管理”。

点开购票软件,那张刚刚使用过的高铁票订单安静地躺在列表里。

然后,我看到了订单下方那个小小的链接——“常用同行人”。

我点了进去。

列表很短,第一个是我的名字,沈唯。

第二个,备注是“小安”。

近三个月,林松出差了七次。其中五次,同行人里,都有这个“小安”。

我点开详情,席位紧紧挨着,一次是AB座,一次是CD座,还有一次,是同一个商务座包厢。

我面无表情地锁了屏,将手机放回大衣口袋。

口袋里,手机旁边,是我母亲硬塞给我的那块玉坠,温润的,却也带着一丝凉意。

她说,戴着,求个孩子。

我和林松结婚三年,备孕两年,一无所C。

两天前,我刚从医院做完新一轮的检查。医生的话很委婉,她说我的身体在五年前那场大病后,底子亏得厉害,受孕是小概率事件。

那天晚上,林松回来得很晚,带着一身酒气和疲惫。

他没问我检查结果,只是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说:“项目上出了点问题,焦头烂额。”

我给他端去一碗温热的醒酒汤。

他喝了一口,抬头看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熟悉的、被生活重压后的空洞。

他说:“小唯,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俩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轨迹,很闷。”

我没说话,只是把空碗收走。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们的婚姻,始于一场现实的选择。

五年前,我躺在病床上,肾源迟迟没有消息,未婚夫贺聿洲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惧面前,选择了逃离。

他没有说分手,他只是消失了。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从我苍白无力的世界里,蒸发得干干净净。

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后来的丈夫,林松,一直陪着我。

他不是我的白月光,他是暴风雨后,为我撑起的一片屋檐。

我们的结合,爱情的成分有多少,很难说清。更多的是一种患难与共的恩情,一种对稳定生活的共同向往。

我们像两个合伙人,共同经营着“家庭”这家公司。

我以为,稳定和可控,就是我后半生最大的幸福。

广播里传来G1734次列车到站的通知。

人群开始骚动,我站在原地,看着闸机口涌出的人流。

林松很高,在人群里很显眼。他穿着一件深灰色风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倦意。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眼睛里亮了一下,随即快步走过来。

“怎么下这么大雨还过来接我?”他接过我手里的伞,熟稔地将我揽进怀里,“等很久了吧?”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高铁车厢里沉闷的空气。

“没有,刚到。”我说。

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他低头想吻我,我微微偏了偏头,那个吻落在了我的额角。

他愣了一下。

我从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递给他,“你手机落家里了。”

他接过,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被笑容掩盖,“你看我这记性。谢谢老婆。”

回家的路上,雨刮器在玻璃上机械地来回摆动,发出单调的噪音。

车里很安静。

他几次想开口说话,都只是动了动嘴唇,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在观察我。

我则在观察窗外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的城市灯光,它们像一团团化不开的浓墨。

回到家,我脱下湿漉漉的风衣,给他找了干净的毛巾和睡衣。

“先去洗个澡吧,我去给你下碗面。”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小唯,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我笑了笑,很淡,“等你洗完再说,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我转身走进厨房,听着身后浴室传来水声。

我打开冰箱,拿出两个番茄,一小把青菜。

刀刃切在砧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很有节奏。

我的心跳也是这样,一下,一下,沉稳得不像我自己。

我没有愤怒到想摔碎什么东西,也没有悲伤到想痛哭一场。

我的情绪像一潭深水,表面平静,底下却有暗流在涌动。

贺聿洲的背叛,教会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做任何决定。

那会让你显得很廉价。

面下好了,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撒上翠绿的葱花。

林松裹着浴袍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他坐在餐桌前,看着那碗面,没有动。

“小唯。”

“吃吧。”我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他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起来。

一碗面很快见底,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他放下碗,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我吃好了。”他说,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学生。

“嗯。”我应了一声,然后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客厅里,每个字都很清晰。

“小安是谁?”

林松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放在桌上的手,指尖微微发颤。

“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一个项目组的。”他得很快,似乎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只是实习生?”我追问。

“嗯,小姑娘挺机灵的,干活也勤快,出差带着能帮不少忙。”

“是吗?”我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一张截图,推到他面前。

那是他和一个女孩的聊天界面,是我用他的电脑版微信截下来的。

女孩的头像是一个可爱的卡通猫咪。

备注,依然是“小安”。

最后一条消息,是林松发的:“别怕,有我在。”

发送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

他出差的城市,今天也下雨了。

林松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

他看着那张截图,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像一个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自己缴械投降。

“小唯,我……”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问,“你告诉我,是什么样?”

“她……她家里出了点事,心情不好,我就是安慰她一下。”

“用‘别怕,有我在’来安慰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实习生?”我轻笑了一声,“林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乐于助人了?”

“我们只是……只是聊得比较投机。”他辩解道,“她很崇拜我,觉得我像她哥哥。”

“哥哥?”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有些讽刺,“所以,哥哥会带着妹妹一起出差五次,坐在一起,还住同一个商务包厢?”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我知道,我的逻辑链已经完成了闭环。

从“常用同行人”,到“紧邻的座位”,再到“暧昧的聊天记录”。

证据确凿。

“我没有和她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他抬起头,急切地看着我,“我发誓,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清白?”我看着他,“林松,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别用这么幼稚的词来搪塞我。”

“婚姻是什么?对我来说,它是一份合同。”

“忠诚,是这份合同里最重要的条款,没有之一。”

“你所谓的‘清白’,是指没有上床吗?那精神上的陪伴呢?情感上的慰藉呢?这些难道不是一种资源吗?你把本该投入到我们这段合作关系里的资源,分给了别人,这就是违约。”

我的语气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法律事实。

林松被我的话震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用如此冷静,甚至冷酷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他预想中的歇斯底里,痛哭流涕,都没有发生。

“小唯,我知道我错了。”他终于放弃了辩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脆弱,“我只是……太累了。”

“工作压力大,回家之后,我们谈论的永远是备孕,是检查,是下一次的尝试。我感觉自己像一台机器,被设定了程序,不能出一点错。”

“和小安在一起,我能暂时忘了这些,她很年轻,很……明亮,像个小太阳。我没有想过要背叛你,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喘口气。”

他说着,眼圈红了。

我静静地听着。

他说的是实话吗?或许是。

生活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会吞噬掉所有的激情和光亮。我们的婚姻,在日复一日的琐碎和求而不得的失望中,早已变得沉重而乏味。

但这,都不是他违约的理由。

“累,不是借口。”我说,“每个人都很累。我也很累。”

“在你找小太阳取暖的时候,我一个人躺在医院冰冷的检查床上。在你安慰她‘别怕’的时候,医生正在告诉我,我可能这辈子都做不了母亲。”

我的声音依然没有起伏,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他的心上。

林松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伸出手,想来拉我,被我躲开了。

“别碰我。”我说,“我觉得脏。”

那晚,我们分房睡了。

第二天是周六,我起得很早。

我没有叫醒林松,自己开车去了他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我约了那个叫“小安”的女孩。

她的全名叫安然。

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穿着白色的卫衣,素面朝天,眼睛很大,也很清澈。

看到我的时候,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林太太。”她小声地叫我。

我在她对面坐下,给她点了一杯热牛奶。

“叫我沈唯姐吧。”我说。

她捧着牛奶杯,手指紧张地蜷缩着。

“我今天找你,不是来指责你,也不是来和你谈判的。”我开门见山,“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实,然后听听你的想法。”

她点了点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第一,林松是我的丈夫,我们结婚三年。这是法律事实,也是社会事实。”

“第二,我们正在努力要一个孩子。这意味着,我们的婚姻关系,在短期内,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第三,林松昨天告诉我,他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他觉得累,觉得你很‘明亮’。他把你当成一个可以暂时逃避现实的树洞。”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安然的脸色随着我的话,一点点变得苍白。

“他……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她喃喃地问。

“是的。”我点头,“这是他的原话。他需要的是一个情绪垃圾桶,一个能让他暂时放松的玩伴。他并没有打算为你的人生负任何责任。”

“安然,你还很年轻,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把时间和感情,投资在一个已婚男人身上,是一件回报率极低,且风险极高的事情。”

“他今天可以因为‘累’而靠近你,明天也可以因为‘烦’而离开你。你所感受到的那些温暖和照顾,不过是他为了换取片刻安宁而付出的廉价成本。”

“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我只是不喜欢把事情变得很复杂,很肮脏。”

“所以,我今天来,是想给你一个体面的退场机会。”

安然低着头,很久没有说话。

我看到有眼泪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我……我知道了。”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沈唯姐。我……我不知道会给你们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我只是……只是觉得林总监他很好,他会教我做方案,会在我被领导骂的时候鼓励我,他……他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安全感?”我笑了,“真正的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是你的专业能力,是你的经济独立,而不是某个男人偶尔的垂青。”

“我会辞职的。”她说,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但眼神里多了一丝决绝。

“谢谢你,沈唯姐。谢谢你没有当众羞辱我,还愿意跟我说这些。”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胜利的快感,只有一种淡淡的疲惫。

她也是一个受害者,被林松的脆弱和自私所迷惑。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路还很长,好好走。”

离开咖啡馆,我给林松发了一条信息。

“下午三点,回家,我们谈谈。”

我回到家,林松已经在了。

他坐在沙发上,一夜未睡,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颓唐。

茶几上,放着他抽了大半包的烟。

看到我回来,他立刻站了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小唯……”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他面前,把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

“这是我草拟的‘婚姻忠诚协议补充条款’。”

他愣住了,拿起那几页纸。

上面的条款,清晰,具体,甚至可以说苛刻。

第一条:甲方(林松)不得与除乙方(沈唯)外的任何异性,在非工作必要的情况下,进行单独的、私密的接触。包括但不限于共进午餐/晚餐、私下聊天、同车出行。

第二条:甲方所有因公出差,必须提前向乙方报备同行人名单及行程安排。

第三条:甲方所有社交账号、通讯设备,必须对乙方保持完全开放,不得设置乙方不知晓的密码。

第四条:如甲方违反以上任何一条,视为对婚姻忠明义务的根本性违约。届时,双方进行离婚财产分割时,甲方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的70%,并承担孩子(如有)出生至十八周岁的全部抚养费用。

林松拿着那份协议,手在抖。

“小唯,你这是……”

“这是我的解决方案。”我说,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精力去猜忌,去查岗,去和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需要的是一套清晰的、可执行的规则。”

“你觉得累,可以。但你不能把你的疲惫,变成伤害我的武器。”

“这份协议,就是给你我之间这段关系,重新划定边界。你越界了,就要承担后果。”

“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签字。我们继续往下过。我会把这件事翻篇,但信任需要重建,你需要用行动来证明。”

“二,不签。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我的态度很坚决,没有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不是在赌气,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贺聿洲的离开,让我明白,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能靠得住的,只有白纸黑字的合同,和明确的违约责任。

林松看着我,看了很久。

他的眼神里,有震惊,有痛苦,有不解,最后,都化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你眼里,我们的婚姻,就只是一份合同吗?”他问,声音嘶哑。

“以前不是。”我,“但从你选择向外寻求慰藉的那一刻起,它就是了。”

“林松,我给过你最宝贵的东西,不是爱情,是信任。你把它弄丢了。”

“现在,我只能用最笨,也最有效的方式,来保护我自己。”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的挣扎已经褪去。

他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松。

那两个字,他写得缓慢而用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签完字,他把协议推给我。

“小唯,对不起。”他说,“我会遵守的。”

我收起协议,一式两份,一份放进我的包里,一份留给他。

“我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那场谈话之后,我们的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宁静。

我们依然同床共枕,但中间隔着一条无形的楚河汉界。

他开始严格地遵守那份协议。

每天下班准时回家,周末会陪我去看电影,逛超市。

出差前,会把详细的行程单和同行人名单发给我。

他的手机,会大大方方地放在我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他试图修复我们之间的裂痕,用一种笨拙的、小心翼翼的方式。

他会给我买我喜欢吃的榴莲,会记得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给我准备红糖水。

他不再说他很累,只是默默地做着一切。

我母亲来看我,给我炖了一锅乌鸡汤。

她看出我们之间的异样,把我拉到房间里,悄悄问我:“跟林松吵架了?”

我没瞒她,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她听完,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

“男人嘛,都是这样,偶尔犯点错,只要心还在这个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你那个协议,太伤感情了。夫妻之间,哪能像防贼一样。”

“你爸当年,不也……”她说到一半,自己打住了。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父亲年轻时,也有过一段风流韵事。我母亲选择了隐忍和原谅,用一辈子的时间,守住了一个完整的家。

这是她那一代人的生存智慧。

但我不是她。

“妈,时代不同了。”我说,“克制不是恩赐,是义务。我没有义务去体谅一个背叛者的脆弱。”

“我的眼睛里,揉不进沙子。”

母亲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这孩子,性子太硬了,会吃亏的。”

我笑了笑,没再跟她争辩。

硬吗?

或许吧。

可如果我不硬,谁来保护我?

生活不是电视剧,没有那么多浪子回头的感人戏码。

更多的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设立一个止损线。

那天晚上,林松下班回来,看到桌上的鸡汤,愣了一下。

“妈来过了?”

“嗯。”

他盛了一碗,慢慢地喝着。

“汤很好喝。”他说。

“嗯。”

“小唯,”他放下碗,看着我,“我知道,那份协议让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冷冰冰。”

“但对我来说,它像一个警钟,时刻提醒我,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以前我总觉得,你很强大,什么事都能自己处理好,不需要我。我把你的坚强,当成了理所当然。”

“是我忽略了,你也会痛,也会受伤。”

“对不起。”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二次对我说对不起。

第一次,是在恐惧和心虚之下。

这一次,我听出了一丝真诚。

我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选择的家人,是我曾经想要共度余生的伴侣。

我们的婚姻,生病了。

但或许,还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光说对不起没用。”我说,“看行动。”

他点了点头,起身走进厨房,拿出一个石榴。

他坐在我对面,开始一颗一颗地剥石榴籽,剥得很有耐心。

晶莹剔透的石榴籽,在灯光下,像一颗颗红色的宝石。

他把剥好的一小碗,推到我面前。

“医生说,多吃石榴,对你好。”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很甜。

那份协议,像一根刺,扎在我们中间。

但同时,它也像一个矫正器,强行把我们偏离的轨道,一点点往回掰。

我们的关系,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中,缓慢地修复着。

他不再加班,不再有不必要的应酬。

我们开始一起做饭,一起散步,像一对最普通的夫妻。

他会跟我聊公司里的趣事,我会跟他讲我新接的案子。

我们不再谈论孩子,那个沉重的话题,被我们默契地避开了。

好像只要不提,那份失望和压力就不存在。

有时候,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会感到一阵恍惚。

我真的能原谅他吗?

我不知道。

信任一旦破碎,就像摔碎的镜子,即使黏合起来,也满是裂痕。

我只是在努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完整。

因为我害怕。

我害怕再一次面对分崩离析。

贺聿洲的离开,掏空了我对爱情所有的想象。

而林松的陪伴,是我在废墟之上,重建起来的秩序。

我不能让这片秩序,再次坍塌。

周五晚上,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

男主角对女主角说:“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

林松握住我的手,握得很紧。

他的手心,温暖而干燥。

他说:“小唯,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没有,只是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屏幕。

电影的结局,是男女主角在机场拥抱,破镜重圆。

很俗套,也很温暖。

但我知道,生活不是电影。

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被原谅。

不是所有的裂痕,都能被修复。

电影结束,已经快十二点了。

我起身准备去洗漱。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看,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

“小唯,我回来了。是聿洲。”

我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贺聿洲。

这个我以为已经彻底从我生命里消失的名字,像一个幽灵,毫无预兆地,再次出现了。

我手里的手机,仿佛有千斤重。

“怎么了?”林松走过来,关切地问。

我迅速地锁了屏,摇了摇头。

“没事,垃圾短信。”

我转身走进浴室,关上门。

镜子里,我的脸,一片煞白。

那个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抛下我,逃得无影无踪的男人。

那个我爱了整个青春,也恨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他回来了。

我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手。

我以为,我已经把他埋葬在了时间的尘埃里。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强大,可以面对过去所有的不堪。

可当他的名字再次出现,我才发现,那道伤疤,从未真正愈合。

它只是被我用理智和克制,深深地掩盖了起来。

现在,有人要把它重新揭开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陌生而冰冷。

林松在外面敲门。

“小唯,你还好吗?”

“嗯。”我应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我关掉水,擦干手,走了出去。

林松正担忧地看着我。

我对他笑了笑,“没事,有点累了,睡吧。”

躺在床上,我背对着林松。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手机被我紧紧地攥在手里,那个陌生的号码,像一个烙印,烫在我的掌心。

我没有回复,也没有删除。

我在想,他为什么回来?

他又想干什么?

是来赎罪?还是来看我的笑话?

或者,他只是想告诉我,他过得很好?

无数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翻涌。

那个曾经代表着我所有美好幻想的“白月光”,早已在五年前那个冰冷的雨天,碎得片甲不留。

他亲手打碎的。

如今,他又想回来,拼凑什么?

我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林松签下那份协议时,屈辱又无力的表情。

一个是背叛的过去。

一个是违约的现在。

我的生活,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逃离了一场风暴,却又陷入了一片泥沼。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还是那个号码。

“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馆见一面吧。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

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见他。

不是为了旧情复燃,也不是为了听他迟到的忏悔。

我只是要去,亲手为那段早已腐烂的过去,画上一个真正的句号。

我要让他知道,我沈唯,没有他,过得很好。

我不再是那个躺在病床上,任人抛弃的可怜虫。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无论是我的婚姻,还是我的爱恨。

我转过身,看着身边熟睡的林松。

他的呼吸均匀,眉头却微微皱着,似乎在睡梦中,也并不安稳。

这段时间,他很努力。

努力扮演一个好丈夫,努力遵守我们之间的“合同”。

可这份努力,能维持多久?

我们之间那道裂痕,真的能被这些小心翼翼的弥补,抚平吗?

贺聿洲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我辛苦维持的平静。

它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的婚姻,我的人生。

我究竟想要什么?

是一份有规则可循,但缺乏温度的稳定关系?

还是……

我不知道。

天,快亮了。

窗外,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而我,即将要面对的,是一场迟到了五年的,最后的告别。

又或者,是一个全新的,混乱的开始。

关于作者: 网站小编

码农网专注IT技术教程资源分享平台,学习资源下载网站,58码农网包含计算机技术、网站程序源码下载、编程技术论坛、互联网资源下载等产品服务,提供原创、优质、完整内容的专业码农交流分享平台。

热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