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真是意外!听起来有点糟心。裁缝在拆开内衬时掉剪刀,可能会发生几种情况:
1. "剪刀损坏:" 如果剪刀掉落地上,尤其是如果地面不平或者有硬物,剪刀的刃口可能会损坏。
2. "残留线头:" 拆内衬时,尤其是如果内衬有锁边线或者装饰线,剪刀掉落可能会导致线头没有及时处理干净。
3. "裁缝后续工作:" 掉了剪刀,裁缝可能需要重新找一把或者清洁一下再继续,这可能会稍微影响进度。
"你可以考虑:"
"和姑子沟通:" 告诉她这个情况,看看她的想法。她可能觉得没什么,或者愿意承担后续的麻烦(比如找裁缝处理,或者赔偿一把新剪刀)。
"和裁缝沟通:" 主动联系裁缝,说明情况,询问剪刀掉落是否会影响工作,以及内衬是否需要额外处理。看看裁缝的态度,是小事还是可能需要一些补偿。
"检查婚纱:" 等裁缝处理好内衬后,仔细检查一下内衬是否有被剪刀划伤的地方,或者是否有残留的线头。
希望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裁缝能顺利把婚纱修好!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相关内容:
姑子送我二手婚纱,裁缝拆开内衬,剪刀掉了。
我接过那件婚纱时,手沉了一下。
不是因为婚纱本身有多重。
是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往下坠。
姑子李娟站在我对面,脸上堆着笑。
“小雅,这可是好料子,我就穿过一次。”
“你个子和我差不多,改改就能穿。”
“现在买件新的多贵呀,省点是点。”
我丈夫站在旁边,连连点头。
“姐说得对,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我摩挲着婚纱上的蕾丝,没说话。
那蕾丝已经有点发黄,像被岁月熏染的旧信纸。
领口处缀着细小的珍珠,有几颗已经脱落。
留下一个个浅色的印子。
我和大志结婚,全是因为有了孩子。
领证半年了,一直没办仪式。
现在肚子快藏不住了,婆婆发话必须得办。
“不能让孩子没名没分地出生。”
她说这话时,特意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一直不太满意我。
嫌我家是县城的,嫌我工作普通。
更嫌我未婚先孕,让她儿子被迫结婚。
大志是家里的独子,上面只有一个姐姐。
李娟比他大五岁,早就结婚生子。
听说当年她的婚礼办得很风光。
婚纱是特意去苏州定做的。
晚上,我把婚纱挂在我们狭小的卧室里。
那白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兀。
像一道不属于这里的影子。
大志从背后抱住我,手放在我微隆的肚子上。
“别多想,姐也是好意。”
“我知道。”我说。
可心里总觉得别扭。
哪个女人不想要一件属于自己的婚纱呢?
哪怕便宜点,简单点。
至少是新的,是专属于自己的。
可现在,我连这点念想都要将就。
第二天,我带着婚纱去了裁缝店。
店在老城区的一条小巷里。
门脸不大,招牌上写着“老陈裁缝铺”。
推门进去,铃铛叮当作响。
店里堆满了布料,空气中飘着纤维的味道。
一个老师傅从里间走出来,戴着老花镜。
“改衣服?”他问。
我点点头,把婚纱从袋子里拿出来。
他接过去,仔细看了看。
“这料子不错,就是样式老了点。”
“腰这里要放一放,我怀孕了。”
老师傅抬眼看了看我的肚子。
“四个月?”
“快五个月了。”我说。
他让我站到镜子前,比划着婚纱。
“先试试,看看具体要改哪里。”
我钻进狭小的试衣间,费力地穿上婚纱。
腰部果然紧得难受,拉链拉不上。
镜子里的我显得有点滑稽。
苍白的脸,微胖的身材,套着发黄的婚纱。
像个偷穿别人衣服的孩子。
老师傅拿着软尺,给我量尺寸。
他的手很粗糙,但动作很轻柔。
“这婚纱有些年头了吧?”他问。
“我姑子的,她十年前结婚穿的。”
老师傅没再说话,专心记录尺寸。
量完后,我换回自己的衣服。
老师傅开始检查婚纱的构造。
“内衬有点松了,我帮你重新固定一下。”
他说着,拿起拆线器,小心地拆开内衬。
婚纱的内衬是另一层薄纱,用细密的针脚缝着。
他一点点拆开,动作熟练而专注。
突然,他停住了。
“怎么了?”我问。
他没有,只是盯着拆开的地方。
然后,他慢慢把手伸进内衬里。
掏出了一把剪刀。
我们都愣住了。
那是一把老式的裁缝剪刀。
不锈钢的刀身已经有些氧化发黑。
木制的把手褪了色,但依然结实。
最让人不安的是,剪刀的刀刃上。
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像干涸的血迹。
老师傅把剪刀放在工作台上。
我们都盯着它看,谁也没说话。
店里的挂钟滴答作响。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终于问出来。
老师傅摇摇头,表情严肃。
“我干这行四十年,第一次见到这种事。”
他用镊子轻轻拨动剪刀,仔细观察。
“这血迹,有些年头了。”
我的后背一阵发凉。
这把剪刀怎么会藏在婚纱的内衬里?
上面的血迹又是谁的?
李娟知道这件事吗?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打转。
老师傅用一块干净的布把剪刀包起来。
“你最好问问给你婚纱的人。”
他的语气很沉重。
我机械地点点头,把婚纱和剪刀都收好。
走出裁缝店时,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手里的袋子突然变得异常沉重。
回到家,大志还没下班。
我把婚纱重新挂回卧室。
那把用布包着的剪刀,我放在床头柜上。
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大志。
我们结婚以来,一直相敬如宾。
说是夫妻,更像合租的室友。
因为孩子才勉强凑在一起过日子。
他对我的态度,总是客气中带着疏离。
我知道,他娶我不是心甘情愿。
是迫于父母的压力,和即将出生的孩子。
晚饭时,我几次想开口说剪刀的事。
但看着大志疲惫的脸,又咽了回去。
“婚纱改得怎么样?”他问。
“还没开始改,裁缝说内衬要重新做。”
我避重就轻地。
他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饭后,他照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洗好碗,回到卧室盯着那把剪刀。
终于还是忍不住,给李娟发了条微信。
“姐,今天拆婚纱内衬,发现里面有把剪刀。”
过了很久,她都没回复。
我握着手机,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夜,我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李娟打来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小雅,那把剪刀...你扔了吗?”
“没有,在我这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明天我来取,这件事别告诉大志。”
“为什么?这剪刀是怎么回事?”
她又沉默了,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心里更加不安。
这把剪刀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是周六,大志去加班了。
李娟一大早就来了。
她脸色苍白,眼下的黑眼圈很重。
一进门就问:“剪刀呢?”
我把包着的剪刀递给她。
她的手在发抖,几乎握不住那个布包。
“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把剪刀塞进自己的包里。
“没什么,就是以前不小心落在里面的。”
“可上面有血迹。”我忍不住说。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看错了,那是锈迹。”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这婚纱我不想要了。”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恐惧,还有别的什么。
“小雅,对不起。”
她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匆匆离开了。
我站在门口,心里乱成一团。
回到屋里,看着那件婚纱。
突然觉得它像个不祥之物。
我想把它扔掉,但又不敢。
毕竟是大志姐姐送的,随意处置不合适。
中午,大志回来了。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手里提着外卖。
“姐刚才来了?”他问。
“嗯,来拿点东西。”
我没敢提剪刀的事。
但心里一直惦记着李娟临走时的表情。
那种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
下午,我借口出去散步,去了裁缝店。
老师傅还记得我。
“问清楚了吗?”他问。
我摇摇头,“她不肯说。”
老师傅叹了口气。
“那把剪刀,是专业裁缝用的。”
“刀口很利,保养得也很好。”
“就是那些血迹...”
他欲言又止。
“血迹怎么了?”我追问。
“从颜色和凝固状态看,有些年头了。”
“而且量不少。”
我的心沉了下去。
离开裁缝店,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
经过一家婚纱店,橱窗里挂着崭新的婚纱。
洁白无瑕,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那才是一个新娘应该有的样子。
而我,只能穿着一件藏着秘密的旧婚纱。
走向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回到家,发现大志在翻找什么。
“看到姐的剪刀了吗?”他问。
我愣住了,“什么剪刀?”
“她说昨天来的时候落下一把剪刀。”
“很重要的老物件。”
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但想起李娟的叮嘱,还是摇了摇头。
“没看见。”
大志疑惑地皱眉。
“奇怪,她说肯定落在这里了。”
我没接话,转身进了厨房。
晚上,我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己穿着那件婚纱站在教堂里。
但对面站着的人不是大志。
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那把剪刀,对我笑着。
然后,鲜血从婚纱上渗出来。
我尖叫着醒来,浑身是汗。
大志被吵醒了,打开灯。
“怎么了?”
“没事,做了个噩梦。”
他拍拍我的背,又躺下了。
动作很轻,带着刻意的疏远。
我知道,他还在为被迫结婚的事耿耿于怀。
第二天,婆婆叫我们回去吃饭。
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李娟也在,眼睛红肿,像是哭过。
婆婆沉着脸,看我的眼神格外冷淡。
“小雅,听说你不要娟子送的婚纱?”
我看向大志,他避开我的目光。
“不是不要,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嫌旧是吧?”婆婆打断我。
“现在的年轻人,就知道铺张浪费。”
李娟突然站起来。
“妈,别说了,是我的问题。”
“那婚纱...不太适合小雅。”
婆婆还想说什么,被李娟拉住了。
吃饭时,谁也不说话。
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饭后,李娟主动要求洗碗。
我过去帮忙,想找机会问问剪刀的事。
但她一直躲着我的目光。
“姐,那把剪刀...”
“别问了!”她突然提高音量。
手一滑,盘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婆婆闻声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片。
“怎么了这是?”
“没事,手滑了。”李娟蹲下去捡碎片。
手指被划破了,渗出血珠。
我看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回去的路上,我问大志:
“姐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感觉她今天怪怪的。”
大志沉默了一会儿。
“她以前订过婚,后来取消了。”
“为什么?”
“不清楚,那会儿我在外地上学。”
“爸妈都不让提这件事。”
我看向窗外,霓虹灯一闪而过。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那天晚上,我偷偷在网上搜索。
输入李娟的名字和她十年前结婚的时间。
但什么都没找到。
十年前的网络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
很多事都不会被记录下来。
我又搜索了本地十年前的新闻。
翻了好几页,突然一条标题吸引了我:
《婚纱店命案,店主离奇死亡》
发布时间正好是十年前。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点开链接,却发现内容已经被删除。
只剩下一个空白的页面。
像是在刻意掩盖什么。我盯着空白的网页发呆。
背后似乎有双眼睛在看着我。
赶紧关掉浏览器,心跳还没平复。
大志推门进来,我慌忙合上电脑。
“在干什么?”他随口问道。
“查孕期注意事项。”
我撒了个谎,手心在冒汗。
他点点头,没再追问。
径直走进浴室洗澡。
水声哗哗响起,我松了口气。
那件婚纱还挂在衣柜里。
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第二天,我决定去图书馆。
也许那里能找到十年前的报纸。
市图书馆在城东,要坐四站公交。
车上人不多,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
孩子轻轻踢了我一下。
我抚摸肚子,心里稍微安定些。
不管怎样,我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图书馆的报刊阅览室在二楼。
管理员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
“我想查十年前的本地报纸。”
她指了指角落的微缩胶片机。
“2009到2011年的都在那里。”
我道了谢,走向那个布满灰尘的机器。
打开胶片盒,抽出2010年的那一卷。
装进阅读机,开始快速浏览。
一页页泛黄的报纸在屏幕上闪过。
社会新闻版块,征婚广告,天气预报。
突然,我的手停住了。
2010年9月17日,第三版。
标题很小,但很醒目:
《如意婚纱店发生命案,店主身亡》
我屏住呼吸,仔细阅读。
“昨日下午,警方接到报警。”
“位于解放路的如意婚纱店发生命案。”
“店主陈某某(男,42岁)当场死亡。”
“据初步调查,死因为利器刺伤。”
“凶器疑似为裁缝用剪刀,尚未找到。”
“警方已介入调查,目前暂无嫌疑人。”
报道很短,没有任何细节。
连死者的全名都没有公布。
我继续翻看后续几天的报纸。
只有一条简短的跟进报道。
“婚纱店命案暂无进展。”
然后就再也没有相关消息。
像是被人刻意压下去了。
我记下婚纱店的地址:解放路127号。
离开图书馆时,脚步有些虚浮。
解放路离图书馆不远。
我决定走过去看看。
十年过去,这条街已经大变样。
商铺林立,招牌五颜六色。
我慢慢走着,寻找127号。
终于在一家奶茶店旁边看到了。
门牌上写着:解放路125-129号。
现在是一家宠物美容店。
橱窗里挂着彩色气球。
几只小狗正在里面做美容。
我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要给宠物美容吗?”
一个年轻女孩推门出来。
“不是,我想问问...”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里以前是不是一家婚纱店?”
女孩摇摇头。
“不太清楚,我们才开业两年。”
她指了指隔壁的烟酒店。
“您可以问问那家的老板。”
“他在这里开店很久了。”
烟酒店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
正在柜台后看手机。
听到我的问题,他抬起头。
眼神有些警惕。
“问这个干什么?”
“我...我想租这里的店面。”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听说以前是开婚纱店的?”
他打量着我,目光锐利。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家店出过事,早就关门了。”
他显然不愿多说。
我买一瓶水,付钱时又问:
“您还记得店主是什么人吗?”
老板找零钱的手顿了一下。
“姓陈,个子不高,手艺很好。”
“那件事...挺可惜的。”
他摇摇头,把零钱递给我。
“后来他家人把店盘出去了。”
“您知道他家人在哪吗?”
老板突然警惕起来。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不是要租店面吗?”
我赶紧道谢,匆匆离开。
回到家,大志已经在了。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他的语气带着不满。
“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书。”
这次不完全是谎话。
他看看我,没再说什么。
但眼神里的怀疑很明显。
晚饭时,我们都沉默着。
这种沉默比争吵更让人难受。
“婚礼请柬都发出去了。”
他突然说。
“妈选了下周六的日子。”
我点点头,机械地往嘴里送饭。
“婚纱改好了吗?”
“还没,裁缝说还要几天。”
其实我根本没把婚纱送回去改。
那件婚纱还挂在衣柜里。
像一颗定时炸弹。
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
大志在旁边鼾声轻微。
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无形的界线。
即使睡在同一张床上。
心却隔得很远。
我轻轻起身,走到衣柜前。
打开门,婚纱静静挂着。
月光照在泛黄的蕾丝上。
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伸手抚摸婚纱的布料。
在内衬被拆开的地方停住。
老师傅的手艺很好。
已经重新缝好了,看不出痕迹。
但我知道,那里曾经藏着一个秘密。
一把带血的剪刀。
和李娟有什么关系?
和那起命案又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我趁大志上班。
又去了老陈裁缝铺。
老师傅正在熨衣服。
看到我,他放下熨斗。
“又想改婚纱?”
我摇摇头,在他对面的凳子坐下。
“师傅,您听说过如意婚纱店吗?”
他的表情瞬间变了。
“问这个干什么?”
“我查到一些事情。”
“和那把剪刀有关。”
老师傅长叹一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
他喃喃自语。
“您知道那件事?”
他点点头,眼神变得悠远。
“老陈是我师弟。”
“我们一起学的裁缝。”
“他手艺比我好,后来开了婚纱店。”
“那件事发生得太突然。”
“警察来找过我,问凶器的事。”
“但一直没找到那把剪刀。”
“案子就这么悬着了。”
我的心跳加速。
“剪刀...是陈师傅的?”
“对,是他最常用的那把。”
“德国进口的,他很爱惜。”
“每天都要擦一遍。”
老师傅的声音有些哽咽。
“谁会杀他?”我问。
“不知道,他为人很好的。”
“就是有点倔脾气。”
“警察说可能是抢劫。”
“但钱柜里的钱都没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您认识李娟吗?”
“我姑子,十年前结的婚。”
老师傅皱起眉头,努力回想。
“名字有点耳熟...”
突然,他瞪大眼睛。
“我想起来了!”
“她是不是在银行工作?”
“长得挺秀气,左边眉毛有颗痣?”
我点点头,手心开始冒汗。
“她去过老陈的店。”
“不止一次。”
“为什么去?”
我的声音在发抖。
“最开始是定做婚纱。”
“后来...”
他欲言又止。
“后来怎么了?”
“后来他们好像走得很近。”
“有人看见他们一起吃饭。”
“老陈是单身,有个女儿在前妻那。”
“我们都开玩笑说他要第二春了。”
“但没多久就出事了。”
我浑浑噩噩地走出裁缝铺。
阳光刺眼,却感觉不到温暖。
李娟和陈师傅?
这怎么可能?
她那么注重门第的人。
怎么会和一个裁缝走得太近?
而且是在她结婚前后。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
在搜索框输入“如意婚纱店 陈”。
这次我加了他的姓氏。
果然出现了一条新信息。
在一个本地论坛的旧帖里。
有人提到“陈师傅是个好人”。
但没说具体内容。
我注册账号,给发帖人发了私信。
希望他能提供更多信息。
等待回复的时候,门铃响了。
是快递,一个扁平的纸盒。
寄件人匿名,地址是本市的。
我疑惑地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本旧相册。
封面是淡粉色,已经褪色。
我翻开第一页,手开始发抖。
是李娟的婚纱照。
穿着那件现在属于我的婚纱。
笑得灿烂。
旁边的新郎不是现在的姐夫。
我继续往后翻。
更多的婚纱照,同一个男人。
高大英俊,和李娟很般配。
但在最后几页。
照片被撕掉了一半。
只留下李娟孤单的身影。
背景是熟悉的婚纱店门面。
如意婚纱店。
相册里夹着一张小纸条。
打印的字迹:
“有些人不该知道的事,别打听。”
“为了你和孩子好。”
我的手一抖,相册掉在地上。
照片散落一地。
每张照片上,李娟的笑容都很刺眼。
那个被撕掉的男人是谁?
为什么有人寄这个给我?
是在警告我吗?
我把照片收起来,手还在抖。
放进相册,塞到书架最顶层。
然后坐在沙发上,深呼吸。
孩子又踢了我一下。
像是在安慰我。
我抚摸肚子,努力平静下来。
这个警告反而让我更确定。
十年前的事不简单。
李娟和那起命案一定有关联。
大志下班回来时,我已经做好饭。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姐今天升职了。”
“请我们周末去吃饭。”
我盛饭的手顿了一下。
“是吗?真好。”
“在哪家餐厅?”
“就解放路那家新开的。”
“听说味道不错。”
解放路。
又是解放路。
晚饭后,我假装随口问道:
“姐和姐夫是怎么认识的?”
大志正在看电视,头也不回。
“相亲认识的。”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
“她以前没谈过恋爱吗?”
大志终于转过头看我。
“你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
我低下头,收拾碗筷。
“随便问问。”
浴室里,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这个家像个巨大的谜团。
每个人都藏着秘密。
而我,正在一步步揭开它们。
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但已经停不下来了。
睡前,我检查了手机。
论坛那个人回复了我的私信。
“陈师傅人很好,可惜了。”
“他女儿当时才十岁。”
“现在应该上大学了。”
我问他是否认识李娟。
他很快回复:
“那个银行职员?”
“她经常来店里。”
“陈师傅还特意为她改婚纱。”
“改了好几次。”
“后来就出事了。”
“警察还找她问过话。”
“但很快就放出来了。”
我的心沉到谷底。
李娟果然和命案有关。
至少是重要证人。
为什么警察会找她问话?
又为什么很快放了她?
那把剪刀怎么会藏在婚纱里?
是她藏的吗?
为什么现在又要取回去?
问题一个接一个。
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半夜,我悄悄起床。
从书架顶层拿下那本相册。
借着月光,仔细看那些照片。
李娟穿着婚纱的笑容很幸福。
完全不像是要嫁给不爱的人。
那个被撕掉的男人。
应该就是她的前未婚夫吧。
为什么分手?
和命案有关吗?
在最后一页,我发现一行小字。
用钢笔写的,已经模糊:
“倩与军,永结同心。”
倩是李娟的小名。
军应该就是那个男人了。
我用手机拍下这行字。
然后把相册藏到更隐蔽的地方。
回到床上,大志翻了个身。
迷迷糊糊地抱住我。
“怎么这么凉?”
他嘟囔着,把我的手握在掌心。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
让我鼻子一酸。
如果我们是真的相爱结婚。
该有多好。
但现实总是比想象残酷。
第二天,我决定去找陈师傅的女儿。
论坛那人给了我一个地址。
她说陈师傅的女儿叫陈琳。
现在在师范大学读书。
我坐公交去师大。
路上一直在想该怎么开口。
告诉她,我可能找到了
她父亲命案的线索?
还是先试探一下?
师大校园很大,正值下课时间。
学生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
我在女生宿舍楼下等。
按照论坛那人给的照片找人。
终于,看到一个女孩走出来。
和照片很像,但更成熟。
齐肩短发,戴着眼镜。
“陈琳?”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她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是...”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
“我是李娟的弟媳。”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陈琳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我不认识你。”
她转身就要走。
我急忙拦住她。
“关于你父亲的事...”
她猛地停住脚步。
“你想说什么?”
“这里不方便。”
我指了指旁边的咖啡厅。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我走了。
咖啡厅里很安静。
我们选了最角落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
陈琳直接问道。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杯子。
“我在查一些事情。”
“偶然发现和你父亲有关。”
她冷笑一声。
“又是记者?”
“十年了,还没放弃?”
我摇摇头。
“我不是记者。”
“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
她打量着我,目光锐利。
“你说是李娟的弟媳?”
“她还好吗?”
语气里的讽刺很明显。
“你认识她?”
“当然认识。”
陈琳的眼神变得阴郁。
“她是我爸的客人。”
“也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什么意思?”
“警察说的。”
“监控显示她是最后一个客人。”
“他们单独在店里待了很久。”
“她走后,我爸就...”
陈琳说不下去了。
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警察没抓她?”
“证据不足。”
“她说只是改婚纱。”
“待得久是因为改得仔细。”
“没有目击者,没有指纹。”
“凶器也找不到。”
陈琳握紧拳头。
“但我爸的剪刀不见了。”
“他最喜欢的那个。”
“警察找遍全店都没找到。”
我后背发凉。
那把剪刀果然就是凶器。
“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我说了!”
陈琳提高音量。
“但他们说剪刀不能作为证据。”
“而且...”
她突然停住。
“而且什么?”
“有人作证那天李娟很早就走了。”
“证人是她现在的丈夫。”
“当时的未婚夫。”
我彻底愣住了。
姐夫也在场?
或者说,他作了伪证?
“你确定?”
“当然。”
陈琳苦笑。
“他们很快就结婚了。”
“就在命案后一个月。”
“婚纱还是那件。”
“你说巧不巧?”
我坐在那里,浑身发冷。
如果陈琳说的是真的。
那李娟和姐夫都在撒谎。
他们联手掩盖了真相。
可为什么?
动机是什么?
“你父亲和李娟...”
我犹豫着该怎么问。
“他们关系很好?”
陈琳的眼神变得复杂。
“我爸是个老实人。”
“就是太善良。”
“对客人都很好。”
“特别是李娟...”
她顿了顿。
“我见过他们一起吃饭。”
“就在学校旁边的面馆。”
“我爸笑得很开心。”
“我妈去世后,我第一次见他那样。”
“我以为...”
她没再说下去。
但意思已经很明白。
离开咖啡厅时,陈琳说:
“如果你能找到证据...”
“请告诉我。”
我点点头,心情沉重。
真相远比想象的更黑暗。
回到家,大志在等我。
脸色很难看。
“你去哪了?”
“随便逛逛。”
“孕妇别老往外跑。”
他的语气很生硬。
我注意到茶几上的相册。
他发现了。
“这是什么?”
他拿起相册,眼神冰冷。
“谁给你的?”
“我不知道,匿名快递。”
“为什么藏起来?”
“我...害怕。”
这是真话。
大志翻开相册。
看到被撕掉的照片。
他的手在发抖。
“这些事你别管。”
“为什么?”
“为了你好。”
他很少用这么严厉的语气。
“李娟到底隐瞒了什么?”
“和你无关!”
他猛地站起来。
相册掉在地上。
又散落一地。
这次,从封底夹层里。
掉出一张完整照片。
李娟和那个叫军的男人。
相拥而笑。
背景还是婚纱店。
但这次,角落里多个人。
是年轻的姐夫。
阴沉着脸看着他们。
大志捡起照片。
脸色变得惨白。
“从哪来的?”
他的声音在发抖。
“相册里掉出来的。”
他盯着照片,眼神复杂。
有愤怒,有痛苦,还有...
恐惧?
“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把照片撕碎。
扔进垃圾桶。
“为什么?”
我忍不住问。
“军是谁?”
“他后来怎么了?”
大志猛地转身。
“他死了!”
“车祸,十年前就死了。”
“就在婚礼前一周。”
我愣在原地。
太多信息冲击着大脑。
军死了。
李娟很快嫁给了姐夫。
陈师傅也死了。
凶器藏在婚纱里。
这一切难道是巧合?
晚上,我睡不着。
大志在阳台抽烟。
他很少抽烟。
除非特别烦躁。
我悄悄起身。
想听听他会不会打电话。
但他只是沉默地站着。
背影显得很孤独。
第二天是周末。
婆婆叫我们回去包饺子。
李娟和姐夫也在。
姐夫看到我,点点头。
算是打招呼。
他的眼神很平静。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包饺子时,李娟的手一直在抖。
馅料洒得到处都是。
“怎么了这是?”
婆婆皱眉。
“没事,昨晚没睡好。”
李娟勉强笑笑。
我注意到姐夫在看她。
眼神很冷。
趁她去洗手间。
我跟了过去。
“姐,军是谁?”
她在洗手台前僵住。
水流哗哗作响。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在发抖。
“军,照片上那个人。”
“你的前未婚夫。”
她猛地关掉水龙头。
“大志告诉你的?”
“不是,我看到了照片。”
“匿名寄给我的。”
她的脸色惨白。
“照片呢?”
“被大志撕了。”
她似乎松了口气。
“这件事别再提了。”
“为什么?”
“人都死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神空洞。
“他是怎么死的?”
“车祸。”
“意外?”
她沉默了很久。
“是吧。”
这个很微妙。
回到客厅,气氛更僵了。
姐夫在和大志说话。
声音很低。
但能听到“照片”“麻烦”这样的词。
看到我们,他们立刻停下。
这顿饭吃得很压抑。
饭后,李娟把我拉到阳台。
“小雅,有些事...”
她欲言又止。
“知道太多没好处。”
“可是...”
“你马上就要当妈妈了。”
“要为孩子想想。”
她的眼神里带着恳求。
“放下吧,好吗?”
我没说话。
但心里知道已经放不下了。
晚上,大志突然说:
“我们搬家吧。”
“为什么?”
“换个环境对你好。”
“这里太小了。”
“孩子出生后需要空间。”
理由很合理。
但时机太巧合。
“什么时候?”
“尽快。”
“我联系了中介。”
“下周就去看房。”
他的态度很坚决。
像是在逃避什么。
第二天,我偷偷联系陈琳。
告诉她搬家的事。
“他想带你离开。”
陈琳一针见血。
“我知道一些新线索。”
“见面说。”
我们约在公园。
陈琳带来一个旧手机。
“我爸的。”
“我在他遗物里找到的。”
“最近才敢打开。”
里面有短信记录。
是和李娟的。
“婚纱改好了。”
“明天来取吧。”
“好的,谢谢陈哥。”
“最近还好吗?”
“不太好,军怀疑了。”
“那我们暂时别见面了。”
“对不起,连累你了。”
“没事,你幸福就好。”
最后一条短信。
是命案当天发的。
“今晚八点,店里见。”
“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之后就再没有记录。
“重要的事是什么?”
我问陈琳。
她摇摇头。
“不知道。”
“但那天之后...”
“我爸就死了。”
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警察没查这些短信?”
“当时技术有限。”
“手机被当成私人物品还回来。”
“没人仔细查。”
“而且...”
她犹豫了一下。
“李娟丈夫当时是刑警。”
“他负责这个案子。”
我如遭雷击。
姐夫是警察?
还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
所以他才能作伪证。
所以他才能压下证据。
所以这个案子才不了了之。
所有的线索都连起来了。
李娟和陈师傅关系暧昧。
被军发现。
军威胁要揭发?
或者勒索?
然后军就出车祸死了。
陈师傅想说出真相?
然后也被灭口。
姐夫因爱生恨?
还是为了保全婚姻?
太多的可能性。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这三个人之间。
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需要有人用生命守护。
回到家,大志在收拾东西。
“找到房子了。”
“下个月就搬。”
他看起来很疲惫。
眼下的黑眼圈很重。
“大志...”
我想问他知不知道真相。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晚上,我梦见了那把剪刀。
它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上面滴着血。
一个模糊的身影握着它。
我看不清是谁。
但感觉很熟悉。
醒来时,天还没亮。
大志不在床上。
我悄悄起身。
发现他在书房。
对着电脑发呆。
屏幕上是一张旧照片。
李娟和军的合影。
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他发现我,慌忙关掉页面。
“怎么醒了?”
“做了个噩梦。”
他走过来抱住我。
这次很用力。
像在寻求安慰。
“都会好的。”
他轻声说。
不知道是在安慰我。
还是安慰自己。
第二天,我去找老师傅。
告诉他所有的发现。
他听完久久不语。
“造孽啊...”
最后只说了这一句。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
“但不敢往那方面想。”
“老陈死得太冤了。”
“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
老师傅摇摇头。
“十年了,证据呢?”
“光凭猜测没用。”
“反而会打草惊蛇。”
他说得对。
没有实质证据。
警方不会重启调查。
离开时,老师傅说:
“那把剪刀...”
“也许该物归原主了。”
他指的是陈琳。
但我不知道剪刀在哪。
李娟拿走后,再没出现过。
周末,我们去看新房子。
在城南,离这里很远。
小区很新,环境也好。
“喜欢吗?”
大志问。
我点点头。
“挺好的。”
但心里很不安。
离真相越远。
就越危险。
签合同时,我借口不舒服。
跑到卫生间吐了。
不仅是孕吐。
更是心理压力。
镜子里的人憔悴不堪。
这个家像个牢笼。
而我困在其中。
晚上,李娟突然来访。
她瘦了很多。
眼窝深陷。
“我要离婚了。”
第一句话就让我愣住。
“为什么?”
“过不下去了。”
她苦笑着。
“这些年,太累了。”
大志沉默地给她倒水。
似乎并不意外。
“他知道吗?”
“嗯。”
“为什么突然...”
“不是突然。”
“想了十年了。”
她看着大志。
眼神里有愧疚。
“当年要不是为了我...”
“姐,别说了。”
大志打断她。
但我已经听出端倪。
大志也知道真相。
至少知道一部分。
所以他才会这么反常。
所以他才会急着搬家。
他在保护姐姐。
李娟离开后,我问大志:
“你都知道,对不对?”
他低着头,不说话。
“军的死不是意外。”
“陈师傅的死也不是。”
“对不对?”
他依然沉默。
但沉默就是答案。
“为什么?”
我终于问出口。
他抬起头,眼睛通红。
“为了这个家。”
“爸妈年纪大了。”
“受不了打击。”
“而且...”
他深吸一口气。
“姐当时怀孕了。”
“不是军的孩子。”
我愣在原地。
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
李娟怀了别人的孩子。
可能是陈师傅的。
军发现后威胁。
然后出事。
陈师傅想负责。
然后也出事。
姐夫为了保全她和孩子。
掩盖了一切。
“孩子呢?”
“流产了。”
“在军死后一周。”
“受刺激太大。”
大志的声音很疲惫。
“这些年,姐一直在吃药。”
“抑郁症。”
“姐夫对她...”
他没再说下去。
但能想象。
那一夜,我们都没睡。
大志终于说出所有真相。
和我的推测差不多。
但更残忍,更黑暗。
军是被姐夫撞死的。
伪装成意外。
陈师傅是姐夫失手杀的。
当时在争执。
剪刀是顺手拿的。
李娟目睹了全过程。
“为什么留着她纱?”
“姐要求的。”
“说是纪念。”
“她一直愧疚。”
“把凶器藏进去...”
“可能是想赎罪?”
大志也不确定。
太多事超出他的理解。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最近。”
“姐夫说的?”
“他喝醉时说的。”
“在威胁我。”
“如果我说出去...”
他没说完。
但意思很明白。
第二天,我做出决定。
去公安局。
带着所有证据。
短信照片,相册碎片。
还有我的证词。
大志没有阻止。
只是默默陪我一起去。
做完笔录,警察很重视。
答应重新调查。
出门时,阳光很好。
大志牵着我的手。
“对不起。”
他说。
为所有的事。
为被迫的婚姻。
为隐瞒的真相。
为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孩子出生后...”
他轻声说。
“我们好好过。”
我点点头。
眼泪终于掉下来。
为所有无辜逝去的生命。
为所有被谎言埋葬的青春。
一周后,姐夫被带走调查。
李娟主动配合。
说出所有真相。
和我们的推测基本一致。
只是更详细,更残忍。
一个因为爱情开始的错误。
最终用两条生命作为代价。
婚礼取消了。
婆婆大病一场。
但最终还是接受现实。
毕竟,真相虽然残忍。
好过永远的谎言。
我把婚纱寄给陈琳。
物归原主。
虽然剪刀还在警方那里。
作为证据。
但其他部分,应该还给她。
希望她能得到些许安慰。
孩子出生在春天。
是个女孩。
我们给她取名叫真真。
寓意真相和真诚。
大志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为新生,也为救赎。
有时我还会想起那把剪刀。
在黑暗的内衬里藏了十年。
像这个家庭的秘密。
终于重见天日。
带来痛苦,也带来解脱。
李娟判刑前来看我们。
她瘦得脱形,但眼神平静。
“谢谢你们。”
她说。
“让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我抱着真真,不知该说什么。
原谅太难。
但至少,真相大白了。
大志辞了工作。
我们开了家小店。
卖母婴用品。
生活重新开始。
虽然还会有阴影。
但我们在努力走出。
真真百天时。
陈琳来看她。
带了个小银锁。
“我爸会喜欢她的。”
她说。
我们相视而笑。
带着泪。
有些伤口需要时间愈合。
有些真相需要勇气面对。
但只要活着。
就有希望。
就像真真的笑声。
纯净,充满生命力。
提醒我们:
无论黑夜多长。
天,总会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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