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天降变悲剧,我中亿大奖瞒家人领奖,返家惊觉家徒四壁!

哇,这真是一个极其戏剧性且令人心碎的开头!这绝对是一个足以拍成电影或小说的情节。让我们来续写一下这个故事:
"故事续篇:"
你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手里紧紧攥着那张价值一个亿的彩票,感觉像握着全世界最沉重的铅块,又像握着最致命的毒药。门是虚掩着的,窗玻璃上贴着“此房已售”的标签,旁边还留着几道明显的搬家痕迹——被拉倒的椅子腿印,地板上零散的包装纸屑,以及门口那辆早已不见踪影的大卡车留下的轮胎印。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被彻底掏空的寂静,取代了以往家人忙碌生活的嘈杂。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各种念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最终却只剩下巨大的恐惧和茫然。
"你该怎么做?"
1. "冷静下来,回忆细节:" 你最后一次见到家人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样子?他们有没有提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中奖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你有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你身份但家人不知道的东西(比如特殊的快递、外卖单、或者某个只有你知道的密码)? 搬家的人是谁?是家人自己做的决定,还是被什么人胁迫?有没有留下任何纸条或者联系方式?
2. "寻找线索,联系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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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彩票就揣在我裤子口袋里,和一包被压扁的烟,还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挤在一起。

一亿。

不是一万,不是一百万。

是一个一,后面跟着八个零。

我把这个数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它变成一串模糊的符号,失去了任何实际意义。

当时我正坐在马桶上,卫生间的门反锁着,排风扇开到最大,嗡嗡作响,像一万只垂死的苍蝇。

凌晨三点。

客厅里,我老婆陈静的呼吸声平稳而悠长。她今天又为了儿子小明补习班的费用跟我吵了一架。

“李峰,你能不能像个男人?隔壁老王的儿子都上了一对一了!我们家小明呢?你就知道抱着你那破电脑敲敲敲,敲出金子来了吗?”

我没说话。

我能说什么?说我这个月的绩效又被新来的实习生抢了?说我为了省二十块钱的打车费,冒着大雨骑共享单车回家?

说出来,只会换来她更刻薄的鄙夷,和一句“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所以,当我在手机上,用颤抖的手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对上开奖号码时,我没有欣喜若狂地冲出去抱住她。

我只是默默地关掉手机,把那张皱巴巴的彩票从钱包夹层里拿出来,对着灯光,像鉴定一件稀世珍宝。

是真的。

我,李峰,一个三十五岁,发际线岌岌可危,每天被老板和客户当孙子训的程序员,中了一个亿。

我把彩票叠好,塞进裤子口袋,冲了马桶。

水声哗哗作响,盖住了我心脏擂鼓般的声音。

我得去领奖。

一个人去。

这个念头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它就像一道闪电,直接劈进了我的脑子。

为什么?

我不知道。

或许,我只是想拥有几天,仅仅几天,完全属于我自己的、一个亿的人生。

没有陈静的抱怨,没有丈母娘的冷嘲热讽,没有儿子那张写满“不耐烦”的脸。

就我,李峰,和一个亿。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异常平静地告诉陈静,公司有个紧急项目,要去邻省出差一周。

她头都没抬,一边给小明抹着果酱面包,一边说:“哦,差旅费能报多少?别又自己贴钱。”

“能。”我言简意赅。

她终于抬眼看了我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没睡好。”我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粥。

我怕她看见我眼睛里的光。

那是一种压抑不住的,混合着兴奋、紧张、还有一丝报复性快感的光。

你看不起的男人,马上就要变成亿万富翁了。

我没敢坐飞机,也没坐高铁。

我坐了一夜的绿皮火车,硬座。

车厢里混杂着泡面、汗水和劣质香烟的味道,吵吵嚷嚷,和我过去三十五年的人生一样,廉价又真实。

我把装着彩票的口袋捂得紧紧的,一夜没合眼。

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黑暗,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无数个念头。

我要买套别墅,带游泳池的那种。

我要买辆跑车,红色的,越骚包越好。

我要把辞职信甩在我那老板的脸上,告诉他,老子不伺候了。

我要给陈静买一柜子的爱马仕,让她在牌桌上把腰杆挺得笔直。

我要给小明请最好的家教,让他上国际学校,让他那些同学都羡慕他有个有钱的爹。

想着想着,天就亮了。

省城的彩票中心是一栋很不起眼的灰色小楼。

我戴着帽子、口罩、墨镜,把自己裹得像个通缉犯。

工作人员见怪不怪,把我领进一间小屋子,程序走得飞快。

验票,签字,确认身份。

当那个穿着制服的女人微笑着对我说“恭喜您,李先生,税后八千万已经打到您指定的账户上”时,我感觉像做梦。

我掏出手机,点开银行APP。

那个“余额”后面的数字,我数了三遍。

八千万。

我走出彩票中心的时候,腿有点软。

阳光刺眼,我眯着眼睛,看着街上车水马龙,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我没有立刻回家。

我在省城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开了间总统套房。

一天一万八。

我躺在能陷进去人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华丽的水晶灯,脑子一片空白。

然后,我开始笑。

捂着嘴,闷闷地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在房间里待了三天。

我叫了最贵的客房服务,吃了这辈子都没吃过的澳洲龙虾和鱼子酱。

我什么都没干,就是躺着,看电视,或者刷手机看余额。

每看一次,心脏就结结实实地跳一下。

这三天,陈静给我打过两个电话。

第一个,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家里没米了。

第二个,说小明跟同学打架,对方家长要我们赔钱。

我隔着电话,听着她的咆哮,语气异常平静,“知道了,我回去处理。”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第一次觉得,钱,真的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

剩下的百分之一,可以用更多的钱来解决。

第四天,我决定回家。

我想看到他们知道真相时的表情。

我想象着陈静会从震惊到狂喜,然后抱着我哭。

我想象着丈母娘会一改往日的刻薄,对我堆满谄媚的笑。

我想象着小明会崇拜地看着我,说“爸爸你真厉害”。

我是他们所有人的救世主。

我带着这种近乎变态的满足感,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没有提前通知他们。

惊喜,就是要突然降临才叫惊喜。

我甚至在楼下的奢侈品店,给陈静买了个她念叨了半年的包,五万块,我刷卡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

提着那个橙色的纸袋,我哼着歌,上了楼。

我家在六楼,没有电梯。

以前每次爬楼,我都觉得像受刑。

但今天,我脚步轻快,健步如飞。

六楼到了。

我站在熟悉的防盗门前,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

钥匙插进锁孔。

转动。

门开了。

然后,我所有的想象,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满足感,都在那一瞬间,碎得一干二净。

屋子里是空的。

不是那种出门旅游的空。

是搬家的那种空。

客厅里,那套我当初花了大半积蓄买的真皮沙发,没了。

那台65寸的小米电视,没了。

甚至连墙上,我亲手挂上去的,我们一家三口的结婚照,也没了。只剩下四个光秃秃的钉子眼。

我冲进卧室。

空的。

床,衣柜,梳妆台,全没了。

只剩下满地的灰尘和垃圾。

我冲进小明的房间。

空的。

书桌,电脑,甚至他床头贴的海报,都被撕得干干净净。

厨房。

卫生间。

阳台。

所有能搬走的东西,都消失了。

我甚至发现,连厨房那个嵌入式的烤箱,卫生间那个智能马桶盖,都被人野蛮地撬走了。

整个家,就像被蝗虫过境了一样,只剩下四面墙,和一个摇摇欲坠的,没来得及拆的吊灯。

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手里的奢侈品纸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脑子里嗡嗡作响。

怎么回事?

他们人呢?

我疯了一样地掏出手机,拨打陈静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机械女声,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来。

我又打给丈母娘。

关机。

老丈人。

关机。

我甚至翻出了小明班主任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李峰爸爸啊,小明已经三天没来上学了,他妈妈给他请了长假,说要转学,我还想问你们怎么回事呢?”

转学?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我冲下楼,找到物业。

保安队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跟我还算熟。

“老张,看见我家人了吗?”我的声音都在抖。

老张一脸诧异,“小李?你不是出差了吗?你老婆前天叫了搬家公司,把家都搬空了啊。”

“搬家公司?”

“是啊,搞了整整一天,动静可大了。我还问她这是干啥,她说你工作调动,要去外地发展了,房子要重新装修,让我们别打扰。”

工作调动?

去外地发展?

我一个字都没跟她提过!

“她……她有没有说去哪儿?”我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张摇了摇头,“那倒没说,就看搬家公司的车,好像是往城东方向开的。”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物业办公室。

初秋的冷风吹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点凉意。

我的心里,比这风冷多了。

我坐在小区的花坛边上,从白天坐到天黑。

脑子里一团乱麻。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发现我中奖了?不可能,我藏得那么好。

就算发现了,难道不应该等我回来,一起分享喜悦吗?为什么要搬空家跑路?

难道……她卷款私逃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

我想到这些年,她对我的种种不满和抱怨。

嫌我赚钱少,嫌我没本事,嫌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现在,她以为我出差了,以为我还是那个李峰,所以她不等了,带着孩子和她爸妈,彻底从我的人生里消失了?

甚至,连家里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放过?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沉到无底的深渊。

愤怒,像野火一样,从心底烧起来。

好啊。

陈静。

你真行。

你觉得我没钱,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所以你就这么走了?

那我偏要让你看看,你错过的,到底是什么!

我掏出手机,打开银行APP。

那串长长的数字,在黑暗中,散发着冰冷又诱人的光芒。

八千万。

我冷笑一声。

找不到你们?

在这个时代,只要有钱,就没有找不到的人。

我没报警。

家丑不可外扬。

我更不想让警察知道我中了一个亿。

我找了私家侦探。

在网上找的,号称本市最牛,只要给钱,没有办不成的事。

我约了他们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对方来了两个人,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一个看起来像刚毕业的年轻人。

“李先生?”精瘦男人伸出手。

我没跟他握手,直接把一个信封推过去,“这是定金,两万。我要你们找几个人,我老婆,儿子,还有我岳父岳母。”

我把他们的照片和身份信息放在桌上。

“要求呢?”

“尽快。我要知道他们在哪,在干什么。”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没问题。”精瘦男人把东西收起来,“三天,三天之内给你消息。”

等待的三天,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天。

我没有回那个被搬空的家。

我住回了五星级酒店。

我疯狂地消费。

我买了一辆两百多万的保时捷911,红色的,就是我幻想过的那种。

我甚至没试驾,直接刷卡,全款。

销售看我的眼神,像看神仙。

我把车开回酒店,停在门口,保安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帮我指挥。

我走进酒店大堂,前台经理立刻微笑着迎上来,“李先生,晚上好。”

这种感觉,这种被人仰望和讨好的感觉,让我沉醉。

我去了最贵的商场,从男装区扫到手表区。

几十万的表,十几万的西装,我像买白菜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以前连进都不敢进的地方,现在,我是他们的上帝。

但我并不快乐。

每当夜深人静,我一个人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那种被掏空的,被背叛的愤怒,就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把我淹没。

我一遍遍地看手机,希望陈静能给我打个电话,哪怕是发条信息。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带着我的儿子,我的家,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三天下午,私家侦探的电话打来了。

“李先生,找到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在哪?”

“城东的一个老旧小区,叫幸福里。他们租了个两居室,四个人都住在一起。”

“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情况有点复杂,我们拍了些照片,发给您了。”

我挂了电话,立刻点开微信。

照片一张张地加载出来。

第一张,是陈静。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头发随意地挽着,素面朝天,满脸憔ें。

她正在一个菜市场里,跟一个菜贩子为了一毛钱的差价争得面红耳赤。

这还是那个每天都要花几百块做脸,买菜都要去精品超市的陈静吗?

第二张,是我的岳父岳母。

两个老人,挤在一个狭小的阳台上,正在分拣从外面捡回来的纸箱和塑料瓶。

他们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养尊处优,只剩下麻木和疲惫。

第三张,是我的儿子小明。

他穿着不合身的校服,蹲在小区的花坛边上,正和一个小女孩分一根冰棍。

他脸上,没有了以前玩手机时的不耐烦,反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的快乐。

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

一个我认识的,甚至可以说是恨之入骨的男人。

陈杰,陈静的亲弟弟,我的小舅子。

他正鬼鬼祟祟地从那栋居民楼里走出来,东张西望,像做贼一样。

看到这张脸,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了起来。

陈杰,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败家子。

这些年,他欠下的赌债,都是我们家和岳父岳母家给他填的坑。

我给过他不下十万。

陈静为这个弟弟,跟我吵过无数次。

我早就警告过她,陈杰就是个无底洞,迟早会把我们家拖垮。

她不信。

她说,“那是我亲弟弟,我能不管吗?”

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不是陈静发现了我中奖。

是陈杰,又在外面惹了天大的麻烦。

他们搬空了家,卖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躲到这个破地方来,是为了躲债!

躲陈杰惹下的债!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我的胸腔里喷涌而出。

好啊!

又是为了你那个宝贝弟弟!

陈静,你为了他,连家都不要了?连老公都不要了?

你宁愿带着全家老小去过这种捡垃圾的日子,也不愿意跟我说一句实话?

在你心里,我李峰,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我拿起车钥匙,冲出了酒店。

保时捷的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在城市的街道上横冲直撞。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他们。

当面问清楚!

幸福里小区,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破败。

墙皮剥落,电线像蜘蛛网一样缠绕在一起,楼道里堆满了杂物,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我把车停在小区门口,那辆鲜红的跑车,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我不在乎。

我按照私家侦探给的地址,找到了那栋楼。

5单元,402。

我站在那扇斑驳的铁门前,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是陈静的声音,尖锐,又带着哭腔。

“……你到底还要害我们到什么时候?家都让你败光了!你还想怎么样?”

然后,是我岳母的声音,在哭哭啼啼地劝架。

“小静,你别骂他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妈,你到现在还护着他!他把我们所有人的活路都给断了!”

我没有敲门。

我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踹在了门上。

“砰!”

一声巨响。

门锁被我硬生生踹坏了,门板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

屋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我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屋里的人。

陈静,我岳父岳母,还有那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陈杰。

以及,从里屋探出头来,一脸惊恐的儿子小明。

他们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

震惊,错愕,不解,还有一丝……恐惧。

“李……李峰?”陈静的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没有她。

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屋里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陈杰的身上。

“可以啊,陈静。”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为了你这个好弟弟,把家都搬空了,带着全家老小来这种鬼地方受罪,你可真是个好姐姐。”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陈静的脸上。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李峰,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我一步步走进屋子,逼视着她,“我想的,是不是你弟弟又在外面欠了高利贷,人家要剁他的手,所以你们就卖了房子车子,哦不对,是搬空了我们的家,来给他还债?”

“我……”陈静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姐夫,不关我姐的事,都是我……”角落里的陈杰,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你闭嘴!”我猛地转头,冲他吼了一声,“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陈杰吓得一哆嗦,又缩了回去。

我看着这个两室一厅,不到六十平米的小房子。

客厅里堆满了杂物,一张小饭桌上还摆着吃剩的咸菜和馒头。

墙角,堆着我岳父岳母捡回来的那些破烂。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生活?

这就是陈静宁愿背叛我,也要维护的“家人”?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悲哀,攫住了我的心脏。

“陈静,我只问你一句话。”我转回头,死死地盯着她,“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小明?”

“我……”陈静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有什么办法?他们说,三天之内不还钱,就要……就要对小明下手啊!”

“所以你就带着小明跑了?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

“我给你打电话了!你电话打不通!我以为你还在出差,我不想让你分心,我想自己先把事情解决了……”她哭着说。

我愣了一下。

电话打不通?

我想起来了,在酒店那几天,为了不被人打扰,我开了飞行模式。

原来她打过。

可是,这能成为理由吗?

“解决?你怎么解决?就靠搬空家,卖那点破烂?够还多少钱?”我冷笑着问。

“我……我把房子挂到中介了,我准备卖房……”

“卖房?”我气得笑了起来,“陈静,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那是我们的婚后共同财产,没有我签字,你怎么卖?”

她愣住了,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我只是太急了……”

“急?我看你是蠢!”我毫不留情地骂道,“为了这么个废物,你把自己的家都毁了!你看看你现在,看看爸妈,看看小明,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屋里所有人强撑着的伪装。

岳母放声大哭。

岳父蹲在地上,抱着头,一个劲地叹气。

小明“哇”的一声也哭了,跑过来抱住陈静的腿。

只有陈杰,还缩在角落,头埋得低低的,像一只过街老鼠。

整个屋子,瞬间被绝望和哭声淹没。

我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心里却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悲凉。

我以为我中了一个亿,就能成为救世主,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可我连自己的家都看不住。

我以为我瞒着他们,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可就在我独自享受那份亿万富翁的虚荣时,我的家人,正在地狱里煎熬。

钱。

我有的是钱。

八千万,就躺在我的银行卡里。

别说这点赌债,就是再多十倍,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个数字。

可是,钱能买回陈静对我的信任吗?

能修复我们之间因为这件事产生的裂痕吗?

我不知道。

我看着抱着儿子痛哭的陈静,忽然觉得,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个。

我像个傻子一样,开着跑车,穿着名牌,以为自己是王者归来。

结果,我只是一个,连妻子遇到困难时,都不会第一时间求助的,失败的丈夫。

“欠了多少?”

我开口,声音沙哑。

屋里的哭声停了一下。

所有人都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

我看着陈杰,又问了一遍,“我问你,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陈杰抬起头,眼神躲闪,“……五十万。”

“五十万?”我皱了皱眉。

为了五十万,就把日子过成这样?

“不是……是利滚利,现在……现在要还一百二十万。”陈杰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一百二十万……”

我点了点头。

这个数字,对于以前的我们家来说,是天文数字。

卖了房子,可能勉强够。

但现在……

我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我买车时那个销售的。

“喂,小王吗?我是前天在你们那儿买911的李先生。”

“哎哟,李哥!您好您好!有什么吩咐?”对方的声音热情得能把我融化。

“帮我个忙,我需要一百二十万现金,一个小时之内,送到幸福里小区,能办到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钟。

“……李哥,您是说,现金?”

“对,现金。”

“……哥,这个有点难度,不过您放心,我马上给您想办法!一个小时是吧?保证送到!”

我挂了电话。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陈静的嘴巴张成了“O”型,忘了哭。

“李峰,你……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我没理她。

我走到小明面前,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

“小明,别怕,爸爸回来了。”

小明的眼泪还挂在脸上,他看着我,怯生生地问:“爸爸,我们……我们是不是要没地方住了?”

我笑了笑,把他揽进怀里,“傻孩子,怎么会呢?爸爸带你们去住大房子,比我们以前的家,大十倍的房子。”

不到一个小时。

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停在了破旧的小区楼下。

车上下来四个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

领头的,就是那个汽车销售小王。

他亲自提着两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

当他看到屋里的情景时,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职业的微笑。

“李哥,您要的钱,给您送来了。”

他把两个行李箱放在地上,打开。

满满两箱子,全是崭新的,一捆一捆的红色钞票。

屋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现金。

陈静的眼睛都直了。

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走到行李箱前,随手拿起一捆钱,扔到陈杰脚下。

“拿着。”

陈杰吓得一哆嗦,不敢动。

“我让你拿着!”我加重了语气。

他这才像被烫到一样,手忙脚乱地把钱捡起来。

“去,把你的债还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你跟我们家,跟陈静,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的死活,我们都不会再管。听明白了吗?”

陈杰抱着那捆钱,愣愣地点了点头。

“滚。”

我吐出一个字。

他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然后转过身,看着我的岳父岳母。

“爸,妈。”我换了个称呼,语气也缓和下来,“我知道你们心疼儿子,但你们也看到了,他就是个无底洞。你们再这么纵容下去,只会害了你们自己,也害了陈静和小明。”

岳母还在抽泣,岳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小峰,这事……是我们不对。”

“事情过去了,就别提了。”我走到陈静面前,看着她那张布满泪痕和憔ें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你……你哪来这么多钱?”她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我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很久。

然后,我笑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敲电脑,敲出金子来了。”

我没有立刻告诉她中奖的事。

我觉得,时机不对。

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用钱来买回这段关系,来彰显我的能力。

我把他们接回了五星级酒店。

当我用我的黑卡,开了两间总统套房时,我岳父岳-母的表情,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小明在柔软的地毯上打滚,兴奋得小脸通红。

只有陈静,一直沉默着。

她坐在套房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繁华夜景,眼神复杂。

晚上,我让酒店送了丰盛的晚餐。

岳父岳母吃得小心翼翼,小明狼吞虎咽。

陈静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等所有人都回房休息了,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李峰,我们谈谈吧。”她开口。

“好。”

我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我们之间,隔着一张昂贵的茶几。

“那些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

“我辞职了。”我说了一个早就想好的借口,“跟几个朋友合伙,搞了个软件,被一家大公司收购了,这是我分到的钱。”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符合我程序员的身份,也解释了资金的来源。

陈静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看了很久,她才低下头,“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不该瞒着你,不该不相信你。”她的声音很低,“我当时太害怕了,我怕你跟我一起担惊受怕,我怕那些人伤害你和小明……我脑子一热,就……”

“就搬空了我们的家,准备卖房子,跟我断绝一切联系?”我平静地接上她的话。

她的身体抖了一下,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没想过要跟你断绝联系!我只是……我只是想,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去找你……”

“处理好?陈静,你告诉我,没有我,你怎么处理?”我看着她,“卖了房子,你带着爸妈和小明去哪?租房子?然后呢?你一个人打工,养活一大家子?你有没有想过,小明要上学,爸妈要看病,这些钱,从哪来?”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锤子,敲在她的心上。

她趴在沙发上,哭得泣不成声。

我没有去安慰她。

我知道,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有些坎,必须我们两个人一起迈过去。

“陈静。”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蹲下,平视着她,“我们是夫妻。夫妻是什么?是遇到事情,要一起扛。不是你一个人,自作主张,把我推开。”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

“你错的,不是不相信我有没有能力解决问题。”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错的,是不相信,我愿意陪你一起面对问题。在你心里,我李峰,是不是还是那个,遇到事只会抱怨,只会逃避的?”

她猛地抬起头,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李峰,你不是!”

“那是什么?”

“我只是……我只是习惯了。”她哽咽着说,“这些年,家里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在操心。你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对着电脑。我跟你说家里的困难,你只会说‘知道了’,‘嗯’。我……我已经习惯了,不指望你了。”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

原来,是这样。

原来,在她心里,我早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我们之间的隔阂,不是从这次搬家开始的。

是日积月累的失望和冷漠,早就把我们的婚姻,侵蚀得千疮百孔。

就算没有陈杰这档子事,就算我拿着八千万回来,我们之间的问题,依然存在。

钱,能买来大房子,能买来奢侈品。

但买不来一个妻子,对丈夫发自内心的依赖和信任。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那八千万,是上天给我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

它让我看清了我的生活,是多么的失败。

我沉默了。

客厅里,只剩下陈静压抑的哭声。

过了很久,我才缓缓开口。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她也愣住了,抬起泪眼,茫然地看着我。

是啊,怎么办?

离婚吗?

这个词,在我脑子里闪过。

带着八千万,我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年轻的,漂亮的,温柔的,懂事的。

我为什么还要守着这个,对我彻底失望,甚至背叛过我的女人?

可是,看着她那张憔ें的脸,看着她眼睛里的无助和悔恨。

我又想起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一无所有,租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

她会笑着对我说,“李峰,没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以后什么都会有的。”

我想起了小明刚出生的时候。

我笨手笨脚地抱着那个小小的婴儿,她靠在我身边,一脸幸福。

那些画面,那些曾经的温暖,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闪过。

我们之间,真的就只剩下失望和埋怨了吗?

不。

不是的。

是我们都忘了,该怎么去爱对方。

我把工作当成了逃避家庭的借口。

她把生活的压力,变成了对我的指责。

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把对方越推越远。

“不离婚。”

我说。

陈静的身体,明显地松弛了下来。

“我们……重新开始。”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就当,以前的那个家,已经被我们亲手毁掉了。现在,我们重新建一个。一个有沟通,有信任,有担当的家。你愿意吗?”

她看着我,眼睛里,慢慢地,重新亮起了一点光。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那之后,我们没有立刻回家。

那个被搬空的房子,我直接挂牌卖掉了。

我用中奖的钱,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买了一套三百多平的大平层。

当我把房产证放到陈静手里,告诉她,房子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时,她哭了。

不是以前那种委屈的,抱怨的哭。

是感动的,释然的哭。

我也把中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我以为她会震惊,会狂喜。

但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抱着我,说了一句,“李峰,你辛苦了。”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墙,终于塌了。

我们搬进了新家。

我给岳父岳母请了保姆,让他们安享晚年。

他们一开始不习惯,总想去捡点什么,后来慢慢地,也学会了去公园散步,去老年大学上课。

小明转去了最好的国际学校。

新的环境,新的朋友,让他变得开朗了很多。

他不再沉迷手机,开始学钢琴,学画画,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陈静用我给她的钱,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

那是她年轻时的梦想。

每天和花花草草打交道,她整个人都变得温柔平和了许多。

她不再抱怨,不再指责,我们之间,有了说不完的话。

至于我。

我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天天开着跑车去挥霍。

那辆红色的911,我开了几次,就觉得没意思,停在车库里积灰。

我也没有去报复以前的老板。

我只是默默地注销了以前的手机号,和过去的一切,做了个了断。

我报了个班,学起了我一直想学的木工。

我把家里一个房间改成了工作室,每天在里面敲敲打打,做一些小家具。

当我亲手给小明做了一张小书桌,看到他崇拜的眼神时,我体会到了一种,比拥有八千万,更强烈的满足感。

钱还在银行里。

它依然是一串很长很长的数字。

但它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是改变命运的魔法,也不是报复生活的武器。

它只是一个工具。

一个让我和我的家人,有机会停下来,重新审视彼此,修补关系,过上我们真正想要的生活的工具。

那天下午,阳光很好。

我正在阳台上给我做的木马刷漆。

陈静捧着一杯茶走过来,靠在我身边。

“在忙什么呢?”

“给咱们未来的二宝,准备个礼物。”我笑着说。

她的脸红了,轻轻地捶了我一下。

小明在客厅弹钢琴,断断续续的,不成调子,但很好听。

岳父岳母在厨房里,研究着晚饭做什么好吃的,传来阵阵笑声。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觉得,那个曾经被搬空的家,好像又被一点一点地,重新填满了。

这一次,填满它的,不再是沙发,电视,和那些冰冷的物件。

而是爱,是信任,是失而复得的,家的温暖。

我放下手里的刷子,握住陈静的手。

真好。

那个中了一个亿的夏天,我差点失去一切。

但幸好,我最终明白。

比一个亿更重要的,是那个当你一无所有时,还愿意陪着你的人。

是那个当你犯了错,还愿意给你机会,和你重新开始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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